這話是慕逸凡問的,隻見他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宗言麵前,拍了拍壓著宗言的兩個人,示意他們鬆手。
即便是吊著一隻胳膊,尤其是那隻手臂還被宗言惡搞的弄的比打石膏看起來都嚴重,看起來頗為搞笑,可是他身上散發的氣壓,卻還是讓人不由得收斂自己。
“應該什麼?”被鬆開,果然如慕逸凡所料,他的確是沒有再上前,隻是臉色並不好。
雖然不是什麼大的事情,那些酒液也不過是濕了一個肩膀而已,但是,麵子卻被傷了,慕逸凡這麼不給他臉,他這也算是惱羞成怒。
“她不是你能說的人。”看也不看宗言,慕逸凡覺得,自己今天來這裏就是個錯誤,與其在這裏陪著他們喝酒,聽一些不找邊際的話,還不如回去抱抱那個女人。
其實,宗言昨天的提議或許,真的可行。想想如果自己讓那個女人伺候自己做一些事情,比如洗澡什麼的,或許會很有趣。
這麼一想,就越發覺得,呆在這裏沒有意思,索性,腳跟一轉,長腿一跨,也不去理會擋著他去路的男人,從矮幾上直接跨了過去。
三個男人在聽到慕逸凡這麼一句雲淡風輕的話,或驚,或不信的,倒是還真沒有人阻止他。
直到慕逸凡的左手都摸上了門把,剛要拉開門的時候,宗言才先喊著他:“我說,慕逸凡,你什麼意思?”什麼她不是自己能說的人?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難不成他這個做兄弟的還不能說了?這才是哪兒到哪兒啊,以前,說的更過分,也沒有見他怎麼樣啊?
這個什麼安安,在他心裏還真的不一樣了?
隨即,宗言又覺得自己想的偏了,他在意的不是那個安安是不是不一樣,在意的是:
“慕逸凡,在你心裏,兄弟還比不上一個認識不久的女人嗎?你就這麼重色輕友嗎?”
已經要開門的慕逸凡,聞言,沒有回頭,卻沒有再有其他動作:“兄弟是手足,這不會變,但是不該說的,還是不能說。”
“那要是她說我們這班兄弟的不是呢?”宗言還是有些意難平。
“我也會罵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慕逸凡已經拉開門,大步走出去。
聽到慕逸凡的回答,宗言還算是滿意,總算,還是記得他們這些兄弟的,也會維護……不,不對勁吧?慕逸凡剛才說的,好像,有那裏不對吧?
看著宗言就被慕逸凡一兩句話給安撫了,而且,剛才聽慕逸凡的話,言辭間,明顯就能感受出不同,但是,看一眼宗言滿意的表情,李木陽覺得,自己到底是怎麼和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呢?
和顧淮安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裏看出了相同的思緒,兩個人齊齊搖頭,這家夥,真是讓人無語。
後知後覺的,宗言也察覺出到底是哪裏不對了,但是,卻還是不敢置信:“剛才,慕少說的是……”
拍拍宗言的肩膀,顧淮安重新坐下,拿著手機,還是嘩啦,卻不搭理他,宗言見顧淮安不理他,就扭頭看著李木陽:“阿木,剛才……”
難得起了玩心,李木陽也學著顧淮安的動作,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啊,兄弟。”
這下不用求證了,就是他想的那樣,但是卻還是在做垂死掙紮:“可是,他也說了,兄弟是手足。”手和腳啊,多重要啊,不是嗎?
“聽過一句話沒有。“顧淮安雙手快速的在手機屏幕上點擊著,頭也不抬,“現在都說,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
猛點頭,宗言一拍掌:“就是這個,不過,這不是現在說的,一直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李木陽勾唇,把話接下去:“淮安沒有說完,下麵還有。”
停頓了一下,見宗言直直的盯著他,才朗然一笑:“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誰動他一副,就斷誰手足。”
“……”宗言直接被插中心髒,一擊斃命。
果然,慕逸凡就是重色輕友,自己說他女人的閑話,都還沒有說什麼呢,就被砸了,可是那個女人要是說了他不好,慕逸凡也不過說是罵一句。
很明顯,這就是區別待遇,區別待遇好不好?
抬頭看一眼氣憤的宗言,再看看他一側臉頰上鮮紅的痕跡,顧淮安難得好心提醒:“宗小言,你要毀容了。”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左臉頰。
不解的隨著顧淮安的動作,抬手一抹,一陣刺刺的疼痛,手伸開一看,一抹刺眼的紅色液體,霎時,瞳孔放大,憋了又憋,還是大吼一聲:
“KAO,慕逸凡你這家夥,小爺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