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剛坐在沙發上沒多久,身後便傳來了腳步聲,他轉過身就看見拿著兩罐啤酒的秦思年。

秦思年把手裏的啤酒遞給陸景深說:“喝嗎?”

陸景深自然能喝,但是他卻有些擔心秦思年,畢竟上一次在西餐廳,秦思年隻喝了一點紅酒就醉了。

秦思年似是看出了陸景深心中想法,他把啤酒塞在陸景深的手上說:“上次是個意外,我喝紅酒容易醉,但是喝啤酒可不會醉。”

秦思年不信原主這身體碰了啤酒都能醉。

陸景深嗯了一聲後打開了手中的易拉罐遞給了秦思年,秦思年接過後,陸景深拿過秦思年另一隻手裏的易拉罐打開,之後又朝秦思年碰了碰杯。

秦思年喝了口啤酒,啤酒入喉時他突然想到了以前和表妹一起喝酒的場景,那種感覺既放鬆又自由。

不過和陸景深一起喝酒的感覺似乎也不賴,秦思年斜斜地靠在沙發上,在陸景深麵前他不用端著架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想到這裏,秦思年朝陸景深笑了笑,又喝了一口啤酒。

陸景深看著整個人都要陷在沙發裏的秦思年,眼眸變得幽深。

秦思年人坐得斜,大片大片精致的鎖骨露在外麵,讓陸景深移不開眼。

就這樣,秦思年還不自知地抬起胳膊,喝手裏的啤酒。

他喝酒不要緊,但是他抬胳膊時胸前隱隱露出的一抹紅讓陸景深喉嚨發幹。

陸景深艱難地移開視線,喝了點啤酒壓下心中的燥熱。

秦思年似乎高估了原主對酒精的承受能力,他手中的啤酒隻喝了一半,人已經醉得迷離。

秦思年白淨的臉上此刻兩頰微紅,他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著陸景深說:“陸總,我好困啊。”

說話間,秦思年的頭已經歪向了一邊,陸景深眼疾手快地托住了秦思年的頭。

陸景深小心翼翼地把秦思年扶著靠在沙發上,拿開他手裏的易拉罐後輕輕捏了捏秦思年的鼻尖輕笑道:“人菜癮大。”

秦思年感覺到了鼻尖上的癢意,他伸手輕輕揮過去,手卻碰到了一個溫熱的物體,他微微睜開雙眼,看到了麵前離他極近的陸景深,他展顏一笑說:“陸總,你喝酒啊。”

說完不待陸景深反應,他又睡了過去。

陸景深失笑,他站起身,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

雖然陸景深從早上起來就忙工作,忙完工作第一時間回寧江城找秦思年,但是他身上的襯衫和西裝褲卻一點褶皺都沒有。

陸景深把西裝外套輕輕地搭在沙發上,他站在秦思年身邊微微俯身說:“阿年,你喝醉了嗎?”

“啊,我沒有。”秦思年喃喃道。

陸景深其實知道秦思年醉了,他就是單純想逗逗人,此刻看著乖乖回答他但是嘴上卻說著完全相反話的秦思年,心底不免一陣柔軟。

“嗯~”秦思年突然發出一道輕輕的嚶嚀聲。

陸景深看著深陷在沙發裏輕輕皺眉的秦思年,伸出長臂,輕輕一撈,把人抱在懷裏,慢步朝二樓的臥室走去。

整個過程中,秦思年沒有一絲不適,仿佛在陸景深懷裏都比睡在沙發上舒服。

陸景深輕車熟路地抱著人走到了二樓臥室,他推開門,把人輕輕放到臥室的大床上。

秦思年躺到了床上,沒一會就開始扯著身上的衣服,他身上還穿著錄製mv時的衣服,腰上那塊金屬鏈條抵著他很不舒服。

陸景深也注意到了,他伸出手幫秦思年脫去身上的外套,露出裏麵的白色短袖。

脫去外套的秦思年才感覺身上舒服一些,又過了一會,秦思年開始扯身上的褲子,卻怎麼扯也扯不掉。

陸景深眼眸微沉,頓了兩秒,才抬手幫秦思年脫掉了褲子。

陸景深看著秦思年兩條瑩白的腿,麵不改色地拿過一旁的被子,輕輕地蓋在秦思年的身上。

秦思年這才安靜下來,他發出小小的呼吸聲,很顯然已經熟睡了。

陸景深坐在床邊看著秦思年幹淨的睡顏,過了一會,突然伸出手輕輕碰了下秦思年的臉頰,卻不敢細細摩挲,他怕吵醒秦思年。

陸景深縱橫商場十幾年,見過許多風浪,遇過很多危難,每一次他都沒怕過,可如今阿年的出現成了他唯一的軟肋,但是他甘之如飴。

不知過了多久,陸景深俯身把唇輕輕地印在秦思年的額頭上。

隻停留了短短兩秒,陸景深便離開了,抬起身的瞬間卻見秦思年半睜著眼睛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