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嚐嚐闊別已久眼淚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種美······”。
手機鈴聲已經響了一個小時了,當然沒有久,這隻是沈傅君的想法,其實才一分鍾不到,不過沈傅君總是睡得很淺,特別是在夏天,幾乎手機鈴聲一響起,他就已經醒了,但是他不想接,心裏祈禱快點停。
但是鈴聲沒有一點要停的跡象,仍然響個不停,沈傅君無奈,隻好摸起床頭的手機,手機是最新型號的愛瘋,來點顯示是“地府來電”,手機上現在時間是淩晨三點,本來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但是沈傅君一句話讓這種氣氛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妹的,又來了,大爺我到底得罪誰了。”
沈傅君接通電話就開說了:“您好,這裏是陰界政府人事處,關於您的職務已經確定,請於二零一八年六月十一號下午四點準時報到。”
沈傅君說完,電話那邊的聲音也落地了,兩人幾乎就是齊聲朗誦似的,還挺整齊的,隻是內容讓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很是瘮人。不過沈傅君好像不怕,他現在確實不怕了,不過第一次確實差點嚇尿了。
這事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也是淩晨三點,沈傅君一看來電顯示就打了顫,鼓起勇氣接聽後,一聽內容,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以後這個電話每天晚上都打過來,而且非常準時,都是淩晨三點。前幾次,沈傅君確實很害怕,後來總算習慣了,認定了是有人和他惡作劇,想戲弄他。
沈傅君是江州市第一高級中學的高三學生,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父親煙酒賭樣樣都喜歡,離婚後更是變本加厲,後來就死了,至於是病死還是被追債的人打死,沈傅君不知道,他媽媽沒說,他也懶得問。在他初中的時候,他媽媽嫁給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富商,娘倆的日子就好過了,過了一年,他多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他就從豪華別墅搬到學校附近了,按他當時的話說就是各過各的日子挺好的,記得給我生活費就行了。
沈傅君的日子確實過得很好,吃穿用度全是高檔的,名牌的,每個月的零花錢比別人的學費還多,要知道他讀的學校,不管是初中還是高中,都是市裏最好的學校,這裏的學費對於普通家庭,怕是一年的收入也趕不上,能上這種學校的,都是成績特好,或者特有錢,沈傅君是後者,因為他成績真的不怎麼樣。在學校他就是特殊份子,逃課打架喝酒,沒有他不做的,他還有一群狐朋狗友,還有兩個兄弟,總之他在學校的日子滋潤得很。
話還是說回來,沈傅君接完電話,打算接著睡,突然想起來了,明天就是十一號了,這個惡作劇應該要結束了,自言自語了一句:“其實這個混蛋還是蠻有創意的,還陰界政府,還您的職務,難道是想請大爺我去做閻王嗎。”
沈傅君睡了一下,發現根本睡不著,又開始想這件事了,開始接到這個電話是害怕,後來不怕了,開始冷靜思考了,到底是哪個王八想嚇他,把自己得罪的人想了想,發現根本沒有頭緒,因為他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明麵上他得罪的人就是同學,老師,教導主任等等,平時不是捉弄,就是威脅這些人,這些人心裏肯定恨死自己了,但是不敢得罪自己,所以玩陰的。後來一想,不對,這些人應該還沒這個膽,平時遇到自己都是有多遠躲多遠,怎麼敢招惹大爺我,接著就是學校周邊的小混混,這些人可能性最大了,他們平時可沒少被大爺我揍,可是人太多,無法確定。
還有就是馬路上的清潔工,學校食堂的大媽,校門口的保安,想到後來,發現自己得罪的人好像真的數不過來,沈傅君隻好換個方向了,嚇了大爺我,會有什麼後果,難道是高考將近,有人想亂我心智,讓我高考失利,沈傅君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不然為什麼高考過了三天就不再打電話了,最後沈傅君的結論就是此人是一個陰險,卑鄙,無恥,可惡的小人,想通這些,沈傅君不知不覺睡著了。
要是沈傅君的這些想法學校的老師和同學知道,一定會笑抽,他平時本來很少上課,就算在教室也是埋頭大睡,每次考試雖說不是零蛋,但是也差不多,別人一科的成績就是他總成績的幾倍。不管亂不亂他心智,他也考不了多少分,最後看他的結論,就可以知道他的自我感覺有多麼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