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

林清念聞言,身形微微一晃,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眼中的光芒瞬間變得複雜難辨,既有震驚,又夾雜著深深的懷念與難以置信。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遊魚玉佩,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與過去相連的線索。

秦瑟見狀,也是一驚,“閣主,你的那位故人,還真是我那家叔牛有道?!”

“他……他還活著?”

然而,林清念並未直接答複,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以此回應秦瑟。

並且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它泛濫成災。

得到確定後,秦瑟假裝歎氣一聲,緩緩道:“家叔確實健在,隻是他行蹤不定,常常遊曆四方。

閣主若是對家叔有所了解,或許我們可以……”

話未說完,林清念已打斷了他,她急切地問道:“他……他現在在哪裏?

你能否告訴我他的下落?”

她的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對舊日情愫的渴望,也是對失而複得的期盼。

秦瑟聞言,卻是目露惆悵,搖了搖頭:“閣主,實不相瞞,我也許久未見家叔了。

他行事向來隨性,從不受人拘束,我也無法預知他的行蹤。

不過,閣主真的確定是牛叔嗎?

要知道,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取妻……”

話到一半,秦瑟連忙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輕咳道:“閣主我還是勸你,忘記他吧。”

其實就是故意的!

林清念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一股怒意升騰而起,抓緊玉佩,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剛說他娶妻了,是嗎!”

不等秦瑟回應,林清念爆發出絕強的氣勢,“好,好個牛有道,你居然是這等負心人!”

在林清念的氣勢之下,秦瑟表露出難以承受的神情,連忙解釋道:“閣主息怒,我並非有意提及此事,隻是……隻是希望您能冷靜麵對。

畢竟,許多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你又何必如此執著,也許牛叔是身不由己呢?”

然而,林清念的情緒卻如同決堤的洪水,再也無法控製。

她緊握著遊魚玉佩,眼眶泛紅,聲音哽咽:“身不由己?什麼是身不由己?

我隻知道,他承諾過會回來找我,卻一去不返,甚至……甚至已經娶妻生子!

這就是他給我的答案嗎?”

秦瑟見狀,暗道女人發怒起來,著實有一些可怕,隻能盡量安撫道:“閣主,或許事情並非您想的那樣簡單。

家叔的性格您也清楚,他行事向來不拘小節,或許有什麼苦衷也未可知。

您何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也給自己一個釋懷的理由呢?”

林清念聞言,身形微微一僵,眼中閃過一抹掙紮。

她自己這些年的堅持與等待,或許真的隻是一場空夢。

但那份深藏心底的情感,又豈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解釋?機會?他若真有心,怎會讓我苦等這麼多年?!”林清念的聲音裏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閣主,你先收回你的氣勢吧,我快要堅持不住了。”

秦瑟苦澀的提醒,然後繼續說道:“牛叔是取妻了,但他並未生子。

所以我懷疑,牛叔當初取妻全是被我奶逼的,跟如今的嬸子,並無任何情感。

況且,在三年前,牛叔已經跟牛嬸和離了。

閣主若是想要知曉真相,何不當麵詢問牛叔?”

“當真?”

林清念散去威壓,雙眸審視的盯著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