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魔之事,若非你處理不當,怎會引得兩族劍拔弩張?”

隨著話語落下,一位身著流光溢彩長裙的女子步出屏風,她容顏傾城,眉宇間自有一股超凡脫俗之氣,正是那神族之人。

此女目光如炬,讓魔無道都不敢抬頭直視,低著頭回答道:“大人,是屬下無能。

但這炎魔出現的極為怪異,我曾暗中探查過整個營地,以及營地之外,都沒有發現其一絲蹤跡。

若非如此,屬下也不敢打擾到大人。”

“此炎魔的確怪異!”神族女子輕皺眉。

在血河第一次來到魔無道的營帳,問罪魔無道時,神族女子就暗中探查過炎魔蹤跡,卻沒有任何的收獲。

包括使用搜魂秘術,對羽族、靈族、妖族、以及玄昊帝朝之人搜魂,也未得到此炎魔的任何信息。

仿佛這個搞事的炎魔,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就在神族女子思索之際,魔族營地之外傳來十道金丹氣息,向著魔無道的營帳襲來。

“魔無道,我族血石在何處!”

話音未落,營帳的簾幕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掀開,十道身披血色戰甲的身影如同幽靈般閃入,他們的眼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直指魔無道而來。

為首的血河,更是暴怒無比,隱隱有股瘋魔之意!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營帳內的氣氛瞬間緊繃到了極點。

“血河,你是想造反嗎!”神族女子眼眸冷冽的看向血河,身上散發出極強的威壓。

血河在神族女子的目光注視下,瞳孔猛地收縮起來,整個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不……不敢!”

血河的聲音顫抖著,他努力想要站穩身形,但雙腿卻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幾乎要跪倒在地。

自己與神族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任何反抗的念頭都顯得如此渺小和可笑。

也從未想到,她居然會進入深海秘境,一直藏身在魔族之內,不是藏身在他血鬼族,這讓血河對魔無道生出了,無限的嫉妒與怨恨!

血河的表現,讓神族女子流露出一絲滿意,輕啟朱唇道:“血河,炎魔之禍,頗為怪異,本尊可以作證,不關魔族之事。

而今日之事,實乃魔族內部之責。

不過,你族那名金丹衝撞本尊,被本尊所滅,你可有意見!”

血河聞言,心中雖有不甘與憤怒如潮水般湧動,但在神族女子那不可抗拒的威嚴之下,他隻能強行壓下所有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而恭敬:“大人所言極是,炎魔之事的確有些詭異。

至於我族金丹衝撞大人之事,實屬無心之失,既然已得大人懲戒,血河自然不敢再有異議。”

不怪血河慫了,實在是神族的力量遠超他們任何一族,且神族女子在神族中地位顯赫,不是他血河能得罪的。

因為他血鬼族都是神族的狗,又怎敢朝主人齜牙咧嘴?

神族女子輕輕點頭,目光掃過營帳內的每一個人,似乎能洞察每個人心中的微妙變化。

“既然如此,兩族之間應暫時放下成見,以血祭之事為主,其餘的以後再議。

至於炎魔之事,本尊會親自出手探查,會將其抓捕起來,以泄你兩族之憤!”

麵對神族女子偏向魔族,盡管血河心中有萬般不甘,但也知道他反抗不了神族女子的話。

於是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與不甘,沉聲道:“大人英明,血河遵命。”

神族女子微微頷首,隨即轉向魔無道,語氣中多了幾分嚴厲:“魔無道,你作為此次魔族頭領,卻不知炎魔之事,你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本座希望你能夠以此為鑒,加強營地防守,嚴查營地內外,若有疏忽大意,定不輕饒!”

魔無道連忙躬身行禮,聲音堅定:“屬下明白,定當全力以赴,不負大人所望。”

隨著神族女子的發話,營帳內的緊張氣氛逐漸緩和。

血河與魔無道各自帶著複雜的心情退出營帳,而神族女子則留在原地,閉目沉思,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尋找炎魔。

至於秦羽,他早已遠離了神山,再次返回海鯨族,但這次不是悄無聲息的潛入,而是以羽族的身份,出現在海鯨族的內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