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放眼望去,整個人牢獄門之前,站滿了天牢三獄的獄卒,除了人牢獄卒不在。

可能是因為他們的實力太低了,被關在了身後的人牢裏,生死就看天牢四獄是否能贏。

魔獄的黑衣獄卒,詭獄的白衣獄卒,妖獄的綠衣獄卒,都紛紛望向人牢的前方。

遠處的百姓房舍,已經倒塌了下去,燃起熊熊的烈火,升騰起股股青煙。

露出慘死家中的百姓屍骨。

更遠處,便是道道身影在交戰。

那些身影在灰蒙蒙的天際下顯得格外模糊,卻難遮掩激烈戰鬥與血腥。

刀光劍影交錯,真元光芒閃爍,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要將這動蕩的京都撕裂開來。

還有些看不清的身影,站立在一旁,朝著人牢這邊望來,散發出強大的氣勢。

“你們都在這裏待著,此刻還輪不到你們上場。”

湯敏出現在妖獄獄卒身前,看著遠處戰鬥的身影,向著身後的妖獄獄卒開口。

隨即身形一閃,便掠向交戰的地方。

十幾名妖獄執事見此,也紛紛飛身一躍,跟隨在湯敏的身後,散發出強大的氣勢。

魔獄與妖獄的執事,已經將妖魔兩族,或者是大魏皇室的九境強者,阻攔在了遠處,避免人牢陷入戰鬥的餘波中。

妖獄自然不會將戰鬥引到人牢前,那樣他們就太被動了,畢竟天牢四獄內,築基宗師可沒幾個。

比如妖獄,此次一個都沒有來。

也不知到底有沒有築基宗師,或者新突破的築基宗師。

因為一旦突破築基宗師,便會被妖獄送往外界獄門。

有也隻是那種年邁時突破的築基宗師,沒有太大的潛力,選擇了留在天牢四獄。

而妖獄獄主更是不見其身影。

“秦爺,似乎都是九境之間的打鬥,怎麼沒看到妖魔兩族的築基強者?”

李秀蓮站在秦瑟旁邊,望著遠方的戰鬥,有些迷惑不解。

秦瑟這次沒有調侃李秀蓮,而是目光深邃,凝視著遠方混亂的戰場,緩緩說道:“或許,這是雙方的一種默契。

築基強者之間的對決,往往能決定戰局的走向。

他們可能正在尋找合適的時機,或是等待某個關鍵因素的觸發,才會讓築基強者正式介入。”

“況且!”

秦瑟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妖魔兩族雖強,但天牢四獄也不是沒有幫手。

你看那些身影,是不是宗門之人?”

秦瑟抬手指向遠處的一位九境強者,正拿著刀,勇猛的劈砍妖族強者。

所展現出的手段,並不是天牢四獄所擁有的。

“大嘴,我們所能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真正的較量,往往最後才會出現。

你自己小心點,我可不想給你收屍。”

一旦他們參加戰鬥,秦瑟便會立即脫身,帶著四凶與蕭媚,去獲取他的好處。

是不可能關照李秀蓮,以及蠱仙兒的。

李秀蓮他不擔心,畢竟這死胖子藏的挺深,說不定有著什麼保命的手段。

他這話是說給蠱仙兒聽的。

李秀蓮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再問話。

而蠱仙兒聽到秦瑟的話後,擔憂地看向那些正在激戰中的九境武者,神情複雜的詢問道:

“小阿哥,那這些九境武者的生死,豈不是成了雙方博弈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