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秦瑟,同樣緊皺眉頭,耳蝸內的轟鳴聲,讓他有種眩暈感。

還好身旁的李大嘴慘叫兩聲,將耳中的轟鳴聲抵消,使得秦瑟眉頭舒展。

看似人畜無害的老頭,居然也有發威的時候,想必惱了蕭寒靈兩姐弟的所作所為。

而他們叫家長的行為,也讓人牢鎮守心生氣憤,估計正罵他們都是一群廢物呢。

“兩位殿下,小的失陪了。”

張河忍受著耳中的不適,朝著蕭寒靈與蕭楚楠拱手,轉身就朝獄門返回。

見一眾獄卒麵露痛苦,當即大喝道:“所有人跟我返回人牢受罰!”

眾獄卒聞言,連忙起身走進獄門。

在轉身的那刻,秦瑟與李大嘴手腳並用的快速起身,朝著張河跑去,露出我好擔心你的神色。

來到張河麵前,秦瑟不給張河開口的機會,一把扶住張河的右臂,關心的問道:“頭兒,你沒事吧,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李大嘴反應也不慢,快速的扶住張河的左臂,吹捧道:“頭兒,你才是真爺們兒。

小嘴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是小嘴我人生的追逐目標,學習的榜樣。”

“哦,是嗎?”

張河黑著臉看眼兩人,掙紮了幾下都沒掙脫出手臂,氣惱的說道:“你們倆就等我親自對你們的鞭笞,兩個沒義氣的玩意。

王德賣我就算了,你們也賣我!

咋的,我就是那插標賣首之徒嗎?”

“頭兒,我真的沒賣你。”

秦瑟目露委屈的說道:“都是大嘴害怕的抱住我的腳,讓我無法跟隨頭兒的腳步。

我其實真的想跟頭兒共患難,不然我怎麼會第一個響應頭兒,恭請鎮守大人。”

李大嘴見秦瑟又開始賣自己了,連忙急聲的解釋道:“頭兒,秦小哥這是在誹謗我。

我李大嘴是什麼人,那是能為頭兒兩肋插刀的小弟!

都是秦小哥拽住我的胳膊,說他腿軟讓我扶一把,結果就耽擱了追隨頭兒。

還請頭兒明鑒,我對你的忠心日月可鑒。”

“嗬嗬。”

張河冷笑兩聲,不由的罵道:“你倆是我見過最厚顏無恥之人!

快扶我回去,這頓鞭笞你們誰也躲不了,人牢鎮守的命令,不可違!”

秦瑟心知張河有氣,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消除的,隻能苦著臉道:“打就打吧,隻要頭兒心裏痛快就行,我秦瑟豁出去了。”

李大嘴連忙附和道:“我也一樣。”

三人並排向著人牢內走去,等著挨打。

而獄門外的蕭寒靈與蕭楚楠,則是麵色凝重的盯著獄門,承受著不減的威壓。

或許隻有他們離去,這股威壓才會褪去。

不過,兩人此刻卻不能離去,否則顏麵何存?

哪怕對方是人牢鎮守,是一位實力強大的宗師,憑借他們的身份,也能與其爭論一番,挽回些許顏麵。

性格暴虐的蕭楚楠,第一個壓不住火氣,真氣運轉全身,抵抗身上威壓的同時,朝著人牢喝道:“爾為人牢鎮守,豈知對本宮動手,以違大魏律法!”

人牢某處密室,人牢鎮守盤坐在蒲團上,雙眸看向前方,似乎能洞穿密室牆壁,直接看到蕭楚楠。

在聽到蕭楚楠的話後,人牢鎮守神情淡然的說道:“小娃娃,想跟老夫談律法,你還不夠資格,讓宮內的四禦太監來!”

“你敢羞辱本宮!”

蕭楚楠眼眸泛紅,他聽不得資格二字。

當初蕭寒靈說他不夠資格挑戰她的地位,他便設計報複蕭寒靈,結果被蕭寒靈踢碎了球球。

自己的父皇得知後,更是無情的言稱他沒資格爭搶龍位,現在又被人牢鎮守說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