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不能給我一條活路!”

就在這時,一名獄卒突然衝出人群,雙眸血紅的朝著一名鎮凶衛殺去。

秦瑟見此,連忙拉上李大嘴,退走到鎮凶衛總旗身前,挑目觀望著發瘋的獄卒。

知道這名獄卒也被三皇子的門客收買了,在看到鎮凶衛包圍過來後,自知生路已斷,壓垮了他心中的一絲僥幸。

也正如發瘋的獄卒所言,沒有人給他生路,都在把他往死路上逼。

拒絕三皇子門客的收買,他全家都會被殺,被迫應下毒殺長公主,他也是一死。

就算是自出認罪,到頭來還是會死。

這便是最底層人無力的悲淒,上位者從未拿他們當過人,視之為豬狗一般。

隨意玩弄他們的生死。

更可笑的是,勞心勞力為上位者辦事,如果死在了上位者的門前,上位者不但沒有一絲同情,反而會越發厭惡你,說你髒了他的門檻。

你說可笑不可笑?

但,這個世道就是如此的吃人。

獄卒的反抗是徒勞的,很快被鎮凶衛擒拿,缷掉了四肢的關節,如同死狗一般被拖進了人牢內。

等待他的,隻會是嚴酷的刑罰。

鎮凶衛總旗,嗤笑的看著被拖進人牢的獄卒,然後看向秦瑟等人說道:“現在輪到你們了,自覺的排隊,一個一個上來。”

秦瑟假裝鎮定的上前,任由鎮凶衛搜身。

或者是因為之前,他恭請人牢鎮守,讓長公主受了頸枷之刑,鎮凶衛對他的搜身,隻是潦草的摸了摸,便示意秦瑟可以進入人牢了。

而秦瑟卻沒有進入人牢,站在獄門口等待著李大嘴。

就見鎮凶衛對李大嘴的態度,跟對自己的態度截然相反,仔仔細細的將李大嘴摸了個透徹。

甚至秦瑟看到鎮凶衛,將李大嘴的球球都捏了兩下,以確定他褲襠沒有藏著暗器。

這一手操作,看得秦瑟都覺得蛋疼。

“秦…秦爺…”

李大嘴哆嗦的走到秦瑟麵前,麵露痛苦的說道:“快…扶…扶我一下。”

“大嘴,忍忍就過去了。”

秦瑟伸手扶住李大嘴,帶著他走進獄門。

當李大嘴走進獄門,目視周圍沒有鎮凶衛後,雙眸含淚的哭罵道:“他媽的畜牲啊,畜牲啊……

連球球都不放過,差點都給我捏碎了…畜牲啊……”

李大嘴兩股顫顫,每走一步,胖臉就抽搐一下。

有過經曆的都知道,那是扯著筋疼。

能疼的喘不過氣來。

秦瑟同情的看著李大嘴,嘴角壓不住的說道:“你覺得罵人能減少疼痛,你就多罵兩句。”

李大嘴目露委屈,頓時不開口了。

因為他發現,說話會更疼一些。

就這樣,秦瑟攙扶著李大嘴來到溫獄。

踏入溫獄,便見到蕭寒靈坐在過道裏,身邊站著鐵雄,兩邊把守著鎮凶衛。

牢頭張河,與很少露麵的司獄王德,則是彎腰的站在一邊,額角不斷溢出冷汗。

見有人進來了,這才敢抬頭張望。

張河見是秦瑟,麵露擔憂。

司獄王德則是目露一絲怨恨,看眼秦瑟後,便低下了頭,沒有無腦的跳出來找秦瑟的麻煩。

不等秦瑟與李大嘴行禮,就聽見蕭寒靈開口道:“秦瑟,你不會也想毒殺本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