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內心暗自歎息。

“我自有分寸。”

秦瑟無法向李大嘴解釋,隻能繼續催問道:“你就說有沒有吧。”

“有倒是有。”

李大嘴麵露糾結,看到秦瑟一直盯著自己,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架勢,隻能妥協道:“詭異出沒的地方,除了亂葬崗之外,便是京都外的一些村子。”

“亂葬崗我們去過,那兒的詭異基本上被鎮凶衛給滅了,要麼就是被抓進了詭牢。”

“秦爺要是有興趣,可以在子時去轉轉,或許能碰到一兩個新生的詭異。”

“而京都外的村子,我不建議秦爺你去。裏麵要是有詭異,多半是村內人所為,不僅邪異的很,還異常的凶狠。”

說起這個,李大嘴都有些害怕,好像他見過一樣。

秦瑟聞言,有些遲疑的問道:“我們西城有沒有?”

李大嘴回道:“以前有,不過一出現,就會被鎮凶衛捕殺。”

秦瑟眉頭微皺:“嘴爺,幫我打聽一下,近些日子西城有沒有詭異出現的流言。”

說完,秦瑟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隱晦的塞入李大嘴的手裏。

李大嘴也順勢收起:“明天我就去打聽打聽。”

接著李大嘴陪著秦瑟為牛嬸燒紙,直到院外傳來牛有道的聲音,兩人方才起身。

“你們回去吧,我夫人喜歡清靜。”

牛有道擋在門口,阻止身前兩人進入院內。

牢頭張河見此,連忙上前說道:“牛哥,我跟孫掌刑隻是進去上炷香,沒有別的意思,還請牛哥給個麵子。”

孫子浩則是眯眼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牛有道沒有讓開的想法,而是看向孫子浩譏諷道:“老張,你也知道我的脾氣,不是我老牛不懂理,隻是有些人看著就讓人反胃,我又怎能放他進入汙了我夫人的靈堂?”

“牛有道你放肆!”孫子浩麵色陰沉起來,睜開半眯的眼睛:“本官能來吊唁你夫人,是給你牛有道麵子,你別不知好歹!”

“不需要。”牛有道冷哼一聲。

“你!”孫子浩怒火上湧,但又隨即壓了下來,隻能無能的怒視牛有道。

他可還記得神使的話,不敢在牛有道麵前太放肆,誰知道會不會觸怒神使。

因為神使隻讓他除掉秦瑟,讓牛有道陷入悲痛與內疚,又沒讓他欺辱牛有道。

萬一沒把控好力度,倒黴的還是他。

“你什麼你。”牛有道反瞪孫子浩。

一旁的牢頭張河,見到兩人針鋒相對,也沒出來勸解,將頭側向一方。

他已經幫孫子浩說過話了。

現在的他隻能選擇沉默,不然一旦開口勸解,很容易將兩人的火氣引到自己的身上。

“牛叔,人家既然來了,我們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這時秦瑟走了過來,向著張河見禮。

無視了孫子浩。

他秦瑟還沒有那麼慫,明知孫子浩想要他的命,還要假裝不知道對其行禮。

再說,此時必須要跟牛有道站在一起,免得寒了牛有道的心。

牛有道聞言,眉頭雖然輕挑起來,但也沒有出現反駁秦瑟的話,轉身進入院門。

隻不過在進入院內之時,目光隱晦的看向了某一處,嘴角微微上揚起一絲弧度。

“秦小哥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