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林中魅影』(2 / 2)

當下鬆了一口氣,有誰知道,這塊玉在曾凡人最艱苦的時候,差些便賣了去,但其一想到父親的死亡,更想學成道法,替父報仇,講到曾父的死亡,十分蹊蹺,那日韓不歸走後不久,突然蒼穹邊上有一道黑氣飛馳而過,正落向「玉石」山,宛如流星一般,最前頭有一發光物體。

似乎乃是一顆珠子,既是由天而降,不知是伸物還是邪物,曾父心中好奇,這日正是妖魔鬼怪被眾仙神收服之日,天出異相,定是好事,說不好乃是個寶物,曾父心中高興,這若是個寶物,豈不是益了自己,從此生活無可煩惱,未同妻子商量,忙叫曾凡人在家中等候,一人匆匆忙忙趕往「玉石」山,可謂心生貪婪毀一生,這一去從此陰間多一魂。

曾凡人不明所以,乖乖在家等候,哪著這一等便是幾天過去了,不要說寶物,連曾父的影子也不見,曾母心中焦急,曾凡人才將事情一一實言,村中眾人一同相助,趕往玉石山尋找曾父下落,哪知一連尋找幾天也不見曾父之影,眾人妄加猜測,議論紛紛,曾母因思夫心切,勞累過度,最終沒有挺過來,走上黃泉道上,曾凡人從此一路漂泊,四處流浪。一想起曾經之事,心中悠然生痛。

一陣寒風吹過,花木簌簌,夕陽燦爛,普照大地,林中深處傳來幾聲怪叫,呼!呼!突然之間,一道黑影穿梭林中,速度十分之快,看不清楚,宛如鬼魅,亦如閃電,鐵牛頭上早冒汗珠,看到這種情況,兩腳已然開始發軟,但仍然堅持站起,瞪大雙眼,似乎要看清這個搞怪之物,大聲呼嘯:「是何鬼怪給俺出來。」驚雷似的在群山間回蕩,身上肌肉上下顫抖,更為駭人。

曾凡人在旁大氣不敢喘半口,以免這鐵牛一氣難收,一刀劈將下來,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見了父母,這不緊要,主要的是自己一番事業未成,倒是對不起祖上,曾家一直香火不旺,五代單傳,不會到了自己這一代就此無後,孔夫子也有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莫非!曾凡人一陣驚愕,難道這就是韓仙人所言,十五年後的一大劫難,莫非!曾凡人不敢想下去,曾父之死,一直是個謎。

且說鐵牛一聲大吼,驚的林中獸鳥齊齊亂飛,鐵牛不但力量大,聲喉也頗為渾厚,過了半響,突然林中竟然靜了下來,無半點聲跡,莫非這鬼怪也被鐵牛的氣勢所嚇倒,曾凡人心疑,鐵牛怒目盯來,神色頗為得意,曾凡人已是窮途末路,不想多做解釋,輕歎一聲,道:「鐵牛哥,做人做事要憑良心,我乃上過學堂,拜過先生,禮義廉恥,皆一清二楚,又怎會明知故犯,豈是為人之道,雖我父母早亡,遺我一人在世,經曆風雨漂泊,曾經一心尋死,又怎會為此事,一毀清白。」

鐵牛一聽此言,倒覺的有些道理,莫非自己錯怪他不成,鐵牛行事一向魯莽不經大腦,當時一見情況早已氣暈,哪聽眾人解釋,一路追著曾凡人狂打,如今聽他這般一說,心中頓覺有些慚愧,但又不能辱了麵子,哈哈大笑:「你說的頭頭是道,老子今日便看在多年鄰居的份上饒你一命。」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曾凡人當下愣在一處,感歎良多,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會過神來,瞥了一眼鐵牛,晚風低語,林葉簌簌,宛如歌曲,飄飄繞繞,隻見其昂首蒼穹,神色嚴肅略帶恐怖,原來蒼穹邊上不知何時多了許多鳥雀,盤旋半空,叫聲淒淒,久久不散,此時已是黃昏,倦鳥不歸巢乃是何意,莫非!方才那道黑影真是鬼怪不成,鐵牛心中一凜,向天大喝一聲,曾凡人頓覺震耳欲聾。

鐵牛這一吼,本是為了激跳的心平靜下來,提高氣勢,二是這林中真是有鬼怪若聽了此聲定會以為有高手,不敢亂來,此時鐵牛是這般想的,哪知過了半響,突然空中落下無數雨點,這大好天氣,何來雨點,鐵牛心疑往身上一摸,鼻中一嗅,一股惡臭之味當下充滿腦門,臉上通紅,怒氣上升,口中髒話連連,原是驚天一吼,嚇的鳥雀屎尿齊流,不偏不倚,正好擊中鐵牛。

曾凡人哈哈大笑,連身上的疼痛也拋之千裏,鐵牛自覺無地自容,就在這時,突然林中刮起一陣狂風,瞬息之間生起一道道白色煙霧,可謂怪異之極,怪聲連連,兩人心中頓時緊張起來,曾凡人傷痕累累,想要站起身也難,但還是用盡全力支撐而起,瞥了鐵牛一眼,良久後道:「難道真有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