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你隻顧著自己上學、給沢田綱吉補習,從來沒有接觸過學生事務工作,倒也沒什麼感覺。不過在就職學生會會長後,你越發體會到這種僭越帶來的麻煩。
但同時,你深知並盛暴力機構在你上任會長職務時,曾給你帶去過幫助。
另外,你也害怕雲雀恭彌的暴力行為,雖然在那天的天台會麵之後,你們再沒有過任何聯係……總之,絕對不能和風紀委起衝突。
你平靜地掃過草壁哲矢,在與他對視片刻後,才相當認真地開口。
“笹川學弟不了解活動的情況,‘不知者無罪’可以原諒,可是風紀委當時怎麼讓他帶著應援牌入場呢?”
草壁哲矢隻道是工作疏忽,對這次事故感到抱歉,並表示回去後會調查原因,對失職的成員進行教育。
在你看來,他的回答非常官方且沒有任何實質內容,全是廢話。這是毫無誠意的反饋。你能夠接受對方不想合作而事先拒絕,這樣你們也可以自己安排場控的工作。但你無法容忍問題發生後,依然置身事外。
草壁哲矢的為人你不太了解,但至少從你的角度出發,這種官方式的回答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絕不是一個負責人在誠懇致歉的態度。
“雖然學生會不應該插手風紀委員會的工作,但這次事故嚴重,牽扯多方,我希望能夠盡快調查清楚。”你委婉地向他提出自己的要求,“風紀委打算什麼時候做調查呢?學園祭活動是前天辦的,昨天學生會已經對本次事故進行了初步的梳理,因此我今天才能夠主持這場會議。可我至今還沒有與貴方進行過,有關這場事故的任何溝通。”
更精確地說,在話劇閉幕的那一刻,你立刻便安排學生會成員啟動了事故的調查。你不要求他人和你一樣高效率,但至少中事故發生後,作為直接責任方的風紀委,應該有“盡快調查”的概念吧?如果真的有心要解決這件事,那一定會給出一個確切的調查時間,而不是告訴你“會調查”。這句話給到的態度,仿佛是在告訴你,之前根本沒想過要追責。
“當然,學生會作為這場活動的主辦方,負有全責,應該是由我方主動提出溝通。沒有第一時間與你們進行交流是我的失誤。”
你站在最前方,手緊緊抓著椅背。你認為現在公開與風紀委發生爭論是不理智的。哪怕現在,你的語言是平和的,可你知道,你說出的內容卻是尖銳的。在坐的學生都不是傻子,能聽得出你話中的意思。
但你無法接受,他們至今沒有開始這場事故調查。
到底是工作怠慢,所以還未開始調查,還是說他們早就知道笹川了平會在觀眾席上應援,故意為之,因此沒有調查的必要。
在短短說出這些話的時間內,你思緒萬千,想到了種種可能性。你甚至猜測,或許reborn還與雲雀恭彌達成了某種交易,讓風紀委員會的成員縱容笹川了平在現場擾亂秩序。
你無法接受真相是後一種,這會讓你覺得,自己和學生會的同學們、話劇社的成員都白白忙碌了這麼多天,結果卻像是台上的小醜一樣被人看戲。
上一世也曾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但那時總有領導為你撐腰,你從來沒有直麵過這樣的委屈。
你能夠理解reborn需要對彭格列的繼承人進行一係列的考驗,可絕對無法接受對方把旁人也牽扯進去,耍的團團轉。
“但如果至今都還沒開始進行事故調查,是否有點太怠慢了?風紀委打算幾個工作日內給到我調查結果呢?”
草壁哲矢大概沒想到你會如此咄咄逼人,眼神稍微滯緩了一下。
“而且,基層若有問題,說到底是高層的管理疏忽,”你直接定下了時間限製,“一周可以嗎?一周之內給到學生會初步的調查結果,相信以風紀委的工作效率,這些時間綽綽有餘。”
不顧對方的回答,你將視線放在了白發的少年身上。
獄寺隼人向來桀驁不羈,這會正不耐煩地坐在座椅上。請他過來也花費了你不少的心思,要不是你提到了沢田綱吉的名字,恐怕他會直接缺席這場會議。
那麼接下來,是有關“魔鏡”演員的問題。
“獄寺同學。”你緩緩開口,平靜地向對方詢問,“可以解釋一下嗎?為什麼會出現在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