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普真將此事講述給普圓,普圓聽聞之後不禁感慨:
“善哉。善哉。此子慧根已非凡人,你我二人隻可引導,不可幹擾!”
度厄渾渾噩噩了兩日方才恢複正常,誰也不知道他自己悟出了什麼道理,又悟到了什麼境界…
蘇誠與馬義聽聞以後,也是大為驚奇。
如今九塘事了,馬義問起了大家之後有何打算,邀請眾人回到天安府,馬義想要再招待一番。
普真率先婉拒了馬義,如今度厄狀態不明,普真就打算在這破廟中為度厄護法,等度厄清醒了再作打算。
蘇誠接下來的行程,是受人之托,要去九龍山的九龍門拜訪一人,了解一樁陳年舊事。
老俠客馬義聽後頗感興趣。通過這兩天的相處,馬義自然看出蘇誠出身不凡,但是蘇誠沒有主動表露身份,馬義自然不好細問。
所以馬義對蘇誠這個人就非常的好奇!如今聽聞蘇誠還有一樁要事需要解決。馬義當即詢問蘇誠是否需要助力,自己願助蘇誠一臂之力。
其實俠客這種身份,說白了,就是在民間的管閑事兒誌願者。為人正派,有些本領,在江湖上做那麼幾件露臉的事兒,都有資格得到一個美號,成為一名俠客。
雖然自古俠以武犯禁,但是大多數的俠客還是敬畏法律的。
楚朝的俠客們基本秉承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又尊重生命的理念。
確實為朝廷分擔了一部分壓力,又是義務性質的。所以朝廷對這些俠客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甚至於對一些成名已久的老俠客,給予了很高的敬意。
而這些俠客們,行俠仗義一輩子,自然多多少少的有一些職業病,好湊熱鬧,愛管閑事…
蘇誠見馬老爺子興致盎然,想了想,也沒有拒絕。
於是四人在此分別,普真和度厄留在了破廟之中。蘇誠與馬義決定先回去天安府,將事情秉明劉知府,翌日再前往九龍山…
………
閑言少敘,等蘇誠與馬義處理完一幹事情回到馬府的時候,天色已晚。
於是馬義吩咐府中下人,擺下酒席,今晚要與蘇老弟一醉方休。
酒席晚上,二人相談甚歡,大有一股相逢恨晚之意。馬老爺子走南闖北,見識極廣,蘇誠讀書萬卷,學識甚深。
馬義對蘇誠很是欣賞,在三十多歲的年紀,能有如此能耐閱曆,很是不凡。
幾杯酒下去,馬義又是性情直爽之人,實在是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
“蘇老弟,通過這幾日的相處,我觀你絕非小門小戶子弟,不知遠之你到底師承何人?能否一解老哥我心中之惑?”
蘇誠聞言,放下手中酒杯,站起身行賠了一禮:
“馬老前輩,在下身份有些敏感,故而最初沒有實言相告,還望馬老前輩莫怪。”
馬義也起身還禮,連忙擺手:
“蘇老弟見外了,這是哪裏話,行走江湖多些防範,應有之義!不知令尊師高姓大名?馬某對其著實心神向往!”
蘇誠正色拱手道:
“家師蘇安。
在下是青蘇一脈這一世的天下行走,
蘇誠,蘇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