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屬機器並沒有運轉,卻依然讓人看著心生寒意,撕碎肉體才是真正可怕的事,從很小的時候就在想,人死了以後會怎麼樣呢?就會完全沒有意識嗎?可是為什麼人活著時有著那麼多的東西充斥在腦子中,死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呢?
死亡,就是在做一個永遠都記不起來的夢,也再也沒有機會,夢中,一切不真實的事物,都可以被夢中的人看作正常的事。
“本來就會死,怎麼死不都一樣麼。”老人看著機器,親切的撫摸著合金製成的床,冰冷的觸感,他卻覺得是溫暖的,一種親情,在心中無限的彌漫,這是他的孩子,他費盡信念製作的奇跡,世界獨此一扇的世界夾層的大門,可惜,這個冰冷的孩子還從未被開啟過,他要開啟它,在今天。
“很有興趣,理論成立,你呢,顧茵?”簡苒看著身邊的女孩,顧茵似乎有些害怕,縮了縮身子,臉色慘白,唇色也是變得更加的青紫。
顧茵看向簡苒的眼睛,眼裏全是恐懼,為什麼,簡苒可以這樣麵不改色的呢?撕裂身體啊:“如果失敗了,我們會死的,對嗎?而你還會繼續研究,在致死更多的人。”
老人聽完顧茵的話笑出聲來,那是一種蒼老的笑聲,透著過多的閱曆“孩子,無論是否失敗,我都無法繼續研究下去。啟動非人類被允許的東西,是會受到懲戒的,這是代價,做出人類最偉大的發明的代價。”
世界的規律是永恒的,人類在世界的意願下,生存,然後死亡,這樣的循環,在盡頭,是人類的滅亡
簡苒收回了自己探究的目光,邁步走向了鐵質的床,伸出手撫摸,冰冷的觸覺未達心底,但是有一股暖流,並不來自她的指尖,來自於她的大腦,是大腦,不是心,她一直覺得心這種東西除了供給生命,並不會有其他的功能,一起動作,或者感覺,來自於大腦,在大腦某一個已被開發的區域,真實的存在著,有真實地發出並接受著,而大腦這次產生的溫暖的原因是,它感覺到了更長的壽命。
不自覺的就讓大腦發出了躺下的指令,於是她就這麼做了。
顧茵一臉驚奇地看著已經閉上了眼睛的簡苒,她沒有看到她的猶豫,她看到的,隻有一個決然的身影,不是飛蛾撲火,是一個瀕臨滅絕的小獸在掙紮著。
顧茵很快恢複了平靜,跟著躺倒了鐵床上,這不是她的意願,這是簡苒的意願,而她,負責遵從,沒有原因,這不是默契,是一種對於強者的臣服,即使這種臣服沒有被表現出來。
老人又一次微笑地看著這兩個女孩,不是異於常人的成熟。是年輕時義無反顧地燃燒的青春在支撐著他們,隻不過,他們的青春,燃燒的更加熾熱,激烈。
“我的名字,叫毛澤冬,冬天的冬。”老人說出這句話,沒有多餘的交流,甚至眼神都沒有交替,終於啟動了藏在袖子裏,早就被簡苒發現的遙控器上紅色的按鈕。
兩個鐵質的床,一瞬間發出巨響,向著龐大的機器運動著,在簡苒的輕呢聲和顧茵擔憂的眼神中,他們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肉體被撕裂的痛楚連接著大腦,發出的絕望的低呼伴著從四處出現的血液,惺甜的氣息,屬於人類生命流逝的氣息……
這個世界,關於這三個人留下的最後的記憶是一句年輕而堅強的話:“真他娘的疼。”這句話的出口,是一種叫做簡苒的“變異種”
—————————————————————本章結束———————————————
本來想要2000字一章的,想一想還是算了,那不適合我,雖然我不是一個負責的作者,但是吧,我是一個很不負責的作者(你們可以無視我),好了,希望你們可以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