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久遠年代,那遙遠的塞外,一處名為烏克索亞塔爾山的地方,住著一個少為人知的民族,天舞,此族之人世代住於深山,與世無爭,從不過問外界的是是非非,自給自足,生活得無憂無慮。
此處崇山峻嶺,風景卻格外宜人,天際偶有成群結隊的大雁展翅飛過,形成一道美麗風景線,山間隱約緩冒嫋嫋煙氣,如夢如幻,令人忍不住望而興歎,沉醉當中,流連忘返。
這裏與世無爭,與世隔絕,卻因一個古老的傳說,為此處招來一場慘無人道的滅頂之災!
相傳不知從何時起,曾有一位被當世公認為“天下第一”的超絕人物,武林至尊,無上強者,卓雪軒,傳說中,他壽元將盡時為求自己這身通天徹地的無上神功不至從此湮沒於世,便將這一身超凡入聖的驚天神功分藏於四柄鋒銳神兵之中。
後世若有有緣人習得此等神功,將會盡得其人畢生真傳,成為另一個“天下第一”,脫胎換骨成為新一代的武林至尊,登上至高無上的強者寶座,翻雲覆雨,掌禦天下,唯我獨尊,無所不能!
現在,這四柄藏有無上神功的神兵利器久經無數殺戮,輾轉千百輪回,不知何故落入一個名為“天舞”的少數民族手中,然天舞中人不似外界之人貪婪成性,他們個個心正無邪,赤子之心日月可鑒,因而可一直守護這四柄神兵利器,不被心術不正之人所獲,維護天下不知過了多少個安穩的春夏秋冬。
直至這一日的來臨,一切都將改變,也為此掀起不久將來的場場腥風血雨,血洗整個江湖武林......
這一日,山外依舊一如既往的風沙滾滾,撲麵逼人,此時,如狼呼嘯的風沙中正有四人乘騎前來,各自年達三十有餘,其中,兩人腰間懸劍,一人背負寶刀,一人手持翩扇,四人身上衣衫不盡相同,唯其顏色不一,隨風飄揚,人人神色平靜,均速策馬前行。
“前方便是天舞一族,大家切記依計行事,莫要節外生枝。”四騎中一位灰衣的男子伸手前指,目光深邃如海。
“淩兄,大夥又不是三歲小孩,不必三番五次的提醒,我們早已熟記於心了。”一位白衣飄飄的俊雅男子溫文一笑。
“話雖如此,不過多提幾次也是有必要的,小心使得萬年船。”姓淩的灰衣男子一臉鄭重其事。
“放心吧,此次的計劃大夥都已了然於心,淩兄無需擔心。”身著黃衣的同伴拍拍灰衣男子肩膀,笑道。
“沒錯,就算當中事情有變,我們也可伺機而動,見機行事,以不變應萬變,擔心隻是多餘而已。”最後一名藍衣同伴含著睿智的目光,雙手環抱,嗬嗬一笑。
“如此甚好,進山吧。”為首的灰衣男子淡淡點頭,雙腿一挾,長鞭一舞,當先策馬前衝,其餘三人各自揮動長鞭,策馬疾馳,緊隨而去。
片刻間,四人便來到雄偉壯觀的烏克索亞塔爾山,剛進此山,四人便發現此山內中空間甚廣,且山勢險要,曲折迂回,縱橫交錯,令人一時感到頭暈腦脹,不知何往。
此處地方可謂占盡天時地利的決勝要素,易守難攻,若有人存心在此伏擊,被伏擊的一方必會傷亡慘重,讓對方打得一敗塗地,甚至全軍覆沒,要進行埋伏,給予敵方重創,此地將是上上之選。
看著眼前這交錯難辨的險要山勢,灰衣男子一勒韁繩,頓馬感慨,無奈苦笑:“這裏果真難行,看來要勞煩蕭兄了。”
“嗬嗬,小事一樁,難不倒我天目神君,蕭青。”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應聲前行,兩眼環掃前方的交錯路線。
三秒以後,蕭青把扇一合,文雅含笑,道:“大家隨我來,走這邊。”
說罷,蕭青率先騎馬前行,走向其中一條險峻山路,其餘三人對望一眼,策馬緊隨其後。
正此時,忽聽一個不知名的聲音從天而降,帶著不滿的語氣,冷聲喝問:“來者何人?!”
進山四人頓時臉色一變,此刻為首的白衣男子蕭青不慌不忙的抱拳恭笑:“在下蕭青,我們四人來自中原大地,今日路經此處,見此山宏偉壯麗,便好奇進山,如有冒犯之處,還望閣下多多見諒。”
“中原來的?!你們來此所謂何事?!”神秘聲音再度從不知名的地方飄飄傳來。
“我們初來此地,想好好觀光一回,不知閣下可願帶路?”不等蕭青回話,灰衣男子便搶先抱拳回應。
“對不起,這個請求恕難從命,諸位還是趕緊離開此處,莫要再作停留,從哪來回哪去。”神秘聲音冷冷的下達逐客令。
三言兩語便下逐客令,對於這四位遠道而來的中原人士而言,這般的事情豈能點頭答應?白衣男子蕭青皮裏陽秋的怪笑起來,卻不減先前的溫文爾雅:“從哪來回哪去?那怎麼行?我們四人千裏迢迢而來,豈能因閣下一句便調頭走人?此刻觀山興致正濃,不看個究竟豈能對得起自己?閣下又何必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呢?這可大大有違待客之道啊。”
“哼,你們四人佩劍帶刀,一看就知絕非善類,莫要多費唇舌,你們識趣的還是自行離去吧,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否則隻會自討沒趣!”神秘聲音冰冷傳來。
此言一出,四人中那位藍衣漢子有點不耐煩,雙目圓瞪,狠狠罵道:“你奶奶的!我......!”
話沒說完,被蕭青攔下,阻止這位衝動的夥伴,蕭青不以為然,含笑回應,對著那神秘聲音傳來的方向,笑道:“嗬嗬,閣下切莫見怪,我這位兄弟性子比較急,故此出言不遜,衝撞了閣下,還望閣下大人大量,不與其一般見識。”
話鋒一轉:“再說閣下剛才所言差矣,我等之所以帶有刀劍,乃用於護身保命,畢竟出門在外,萬事需小心為上,隨身帶著兵刃可在關鍵時刻保住自身性命,反之,若沒有兵刃在身,遇到緊急情況,我等豈非小命不保?故此,兵刃還是有必要隨身攜帶。”
“哼,就算如此,你們也不可進山。請回吧。”神秘聲音不減冷漠,冰冷響起。
“那閣下要如何才肯讓我們進山?”灰衣男子無奈興歎,皺眉不解。
“如果你們當真想進山,那就拿出你們的誠意,隨便一人自斷一臂,隻要這份誠意足夠,那你們就可進山,屆時我們還會派人前來協助你們進山,不知諸君誰敢自斷一臂?”神秘聲音怪裏怪氣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