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一個單薄纖細的少年遊走在黃金海灘,從那裏往外走去。那海灘是他父親去年剛買下來的私人海灘,但他就是這樣,不喜歡和“他們”呆在一起,或許他就是這麼一人,憤世嫉俗,討厭他們之間虛偽的陪|笑,盡管都知道,不過逢場作,戲罷了。終於,程默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偏僻的荒山附近,心想著:這黃金海灘旁怎麼還會有這麼個偏僻荒涼的地方?雖然已經近了黃昏,但人的本性就是如此,越越是神秘奇特的東西,哪怕再驚險,就越想去觸碰。
於是程默開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冒險……
謝菲兒終於將最後一個捕獸器埋伏好了,再也不能讓家裏養的雞再讓那黃鼠狼給叼走了,家裏本就沒什麼東西,就十隻雞,一頭豬,一頭牛,前幾天,已經犧牲掉了兩隻雞,害她傷心了兩天,爺爺外出打魚又要出去賣很辛苦,菲兒骨孑裏的倔勁一爆發,那是誰也阻擋不了啊!今天一定要抓到一隻狼讓阿刁補補,阿刁就是菲兒前些天從樹林裏撿回來的一頭小貓頭鷹,當時已經快奄奄一息了,菲兒也不怕宅會害她,就將它抱回了家裏,爺爺也是個純樸的好人,連忙使出了所有看家本領,給小家夥處理了傷口。不知道又是哪個人非法捕獵,讓這小家夥受了傷,卻仍堅持飛過獵人的視野,重重的墜落下來,馬上就讓菲兒給抱回去了。“哢擦!”的一聲捕獸器閉合聲沒能淹過一聲狂濤似的尖叫,菲兒開始以為是野獸中標了,但一心想,聲音不對啊,馬上跑了過去,一探究竟。隻見一個纖細的少年倒在了林間,本就清秀細致白皙的臉旁已經布滿了雨珠般的汗水,痛不欲生的樣子讓菲兒的心也跟著顫抖著。連忙將這名少年的腿從捕獸器中解救了出來,將少年背在身上,幸而菲兒不瘦,少年纖弱翩翩的,菲兒背起他還是可以的,而背上的少年早已被疼痛奪去了知覺,渾睡了過去,之後的事就再也不記得了……程默醒來時,腦子很暈,不知道是何時回的酒店,隻是偶爾依稀能夠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他走進了荒山,被夾子夾到了腳,痛暈過去貌似有個人救了他,背起了他,那個人軟軟的感覺……難道是夢嗎?程默將被子掀開,果真看見了腳脖處仍有齒痕和黑青,可現在房間也沒人,算了,就當是次經曆吧,以後再也不能獨自冒險了,至少也要多小心些,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母親知道後的樣子,不禁冷顫了陣。不過,他們現在不在這,應該還沒發現的,可又是誰把他送過來的呢?
兩年後……十一月十九號。
今天是程默十二歲生日,每年家裏人都會為程默舉辦個浩大的生日party,程默自然是不喜歡的,這其實都是借口罷了。來了那麼多政界商界的名流,也有許多也帶上孩子一起參加,都為了自家孩子早日碰個青梅竹馬,程默天生就有股清高的性格,雖然很有紳士風渡,但卻時常對外散發出一種高傲的氣場。“請問,衛生間怎麼走?”一聲柔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應該和程默差不多大,卻看上去十分伶俐,伶俐?這詞換句話說就是圓滑吧,程默本以為是討厭這種人的,但看見了韓以傲後,仿佛改變了什麼想法,也顛覆了以往他的態度。換作過去,程默或許也就幫人指指位置就離開了,可這回……“太難找了,抱歉這會場設計太不合理了,來,梅嫂,領這位小姐去衛生間。”
“是的,少爺。”隻見女孩恭敬的點了點頭,示意感謝後,就由梅嫂帶著去了衛生間。程默望著韓以傲的背影,簡直著了迷。“嘿!看什麼呢?這麼投入,還沒見過你這樣子過呢,就像……”阿昆站在程默旁邊,在程默麵前晃了晃手,打趣比說。“切,就像什麼?你說啊!”這是程默被激起的本能反應。阿昆本名叫夏昆,家裏是開私人醫院的,而程默家是經商的,不過程默家族的私人醫生就是阿昆的祖父,阿昆的父親隻管經營管理,母親又是心理谘詢師,阿昆自然是從小就懂得察言觀色,特別是他這個好友,所以綜剛才所有程默的舉止語行,阿昆已經知道,這小子要開竅了,至於其他的,算了,還是先不說了,靜觀其變就好了。看這樣子,程默轉身就走了,阿昆在心裏卻在咯咯的笑……
“菲兒,這些年你跟著爺爺吃了不少苦,也沒讓你念過幾回書,算是爺爺對不住你,也對不住你那早走的媽和一直在南方打工一直沒回來的爸啊!”老人淚眼婆娑的講著這一番憋在心裏好久的話,終於在今天一觸即發,接著說道,“爺爺這些年也攢了些錢,夠你上個好學校了,你要能上個這學,爺爺也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