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收徒一(3 / 3)

石文傑想了一想,道:“兄弟說得有理,如若我查出主謀之人將其一劍殺了,定當前來與兄弟共商大事。隻是我現在一來想查出我爹爹下落,二來定要查出主謀,為我娘報仇。此仇不報我坐臥不寧,兄弟美意,石文傑拜謝了!”說罷,扶了徐有彪起身,轉頭看向田官音,又道:“賢弟可願委身在山寨?”田官音道:“一切聽師父安排便了!”石文傑笑道:“如此甚好,田賢弟在此,就不愁官兵了!”說這三人大笑起來。

當夜,徐有彪拜田官音為大爺,自己坐第二把交椅,又吩咐小嘍囉前來跪拜,一切人馬錢糧之事盡向兩位一一說起。兩人見他真心誠意,心中甚喜!

次日清晨,三人牽出三匹快馬,備了些金銀,往黑水寨奔去!

三人行了半日,望見大道邊上用油麻布支成一個酒鋪子。徐有彪喜道:“這日頭甚毒,我們去酒鋪吃碗酒乘乘涼如何?”兩人道:“甚好!”便拍馬往酒鋪趕來!

酒鋪上頭蓋著一張破麻布,麻布地下胡亂放了幾張八仙桌,油麻布一角擺了一張案板,板子上麵放著三壇酒,還有幾盤花生米,蠶豆,南瓜子!案板前坐了兩桌酒客,有一桌似當地農戶,還有一桌像是遠行之客!三人上前撿了一桌坐下,徐有彪叫道:“小二哥,來三斤黃牛肉,一盤蠶豆,三斤白酒!”酒保笑嘻嘻的端上來,應道:“好唻!客官您的酒,您的菜,小店本小,買不起熟牛肉,不好意思!”“怎麼會沒有?這路我不知走了多少趟了,那一次沒吃過牛肉,牛肉沒有豬肉也將就!”田官音喝道。酒保吃了一喝,連聲道:“客官,真的沒有了,前些天倒有,隻是我那嶽丈前些天害了一病,半日便掛了,嶽母娘勢利,不肯借我錢做買賣!”石文傑問道:“我看你這小鋪子胡亂搭下,夜間不賣酒麼?”那酒保道:“我便是白天賣酒,夜裏不敢出來!”

徐有彪急道:“難不成這裏的大爺還搶你小酒鋪子?”酒保道:“如若是大爺來得,我也不懼,隻怕山裏們的大爺天還沒黑便躲到被窩裏不敢出來了!山裏的大爺們哪會瞧上咱們這種小買賣?”“那你懼怕什麼?”田官音問道。那酒保臉色煞是難看,道:“客官,這你們就別問了,知道了對你們沒好處。天黑前趕緊離開這裏吧!”說著便走了開去。

三人正疑慮間,吃了幾碗酒,忽聽到身旁幾個客人攀談起來。

“我這幾日聽得有一種怪病,一夜之間便死了,身上毫發不損,主人家請了好幾個名醫都看不出是怎麼死的。你們說怪不怪!”另一人好像很吃驚,也說道:“老兄這所治這病,我也遇到過,不瞞各位,小弟小時候得幾位名醫指點,也頗有些手段。當日,有一位東家請我前去診斷,那東家的病人倒是醫好了,可那村寨卻在第二日死了一人。我前去查驗,身體各處絲毫沒有被打的痕跡,再驗血脈,也都正常。倒是有一點可能各位都察覺不到!”其他三個個人都“哦?”了一聲,齊問道:“卻是哪裏?”那人變慢吞吞的道:“那邊是眼睛,醫術平庸之輩,是感覺不到的,他那眼神好像少一點什麼東西!”那三人又齊聲一問:“什麼東西?”“暗淡,他眼神暗淡無光!”那三人聽罷,都“噓!”了一聲,跟著笑起來,道:“死人的眼睛難不成還要像老兄眼睛這般奕奕生光不成?哈哈哈”四人皆大笑起來。

“三位仁兄且莫笑,此病已傳至敝寨!”旁邊三個農戶臉色閃出驚慌之狀!“哦?”四人大驚。再也笑不起來了!那農戶又道:“敝寨已經連續死了五個人了,這位小二的嶽丈便是其一!”四人又一驚,說不出半句話來。石文傑聽到,甚是好奇,便悄聲問道:“田賢弟,此處是哪個村寨地界?”“此處正是齊梁寨,有一百多戶,寨主叫田少舉。”田官音常跑江湖,對這些地界頗為熟悉!忽然又聽得那幾個農戶說道:“這可不是病,是鬼!”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那農戶又道:“敝寨有一位半仙,頗有些手段,平日裏大家丟牛丟羊向他一問便知。此時死了三人,他從外麵回來,隻進那屋一聞,便道是鬼。夜間他手持桃劍,坐於寨門,可不想第二日便看到他也死了!死得也是一個樣!寨主請了幾個道士和尚,卻法事沒做到一半,嚇得人跑出寨外,不敢再來!”

石文傑心想,難道還真的有鬼,何不去鬥他一鬥?這畜生為害人間,我不除他便是對不住無敵前輩!當下便起身問道:“幾位有所不知,小弟年幼時經仙人點撥,頗懂擒鬼除妖之術!勞煩幾位帶路,讓小弟去會他一會!”眾人不免都轉頭望向他,連田官音也吃驚不小。

“師父,雖然你武功出神入化,但當真有鬼,隻怕隻怕······”田官音勸道。石文傑笑道:“我這把劍自出山以來還不曾殺過一個人,既然無壞人可殺,便去斬鬼也行,要不,怕哪天都生鏽了可不好!”“小兄弟可不要說大話!那東西可厲害得很,萬一小命丟了可別怨我!”那農戶道。“這個自然,如果技不如他,也自由我這兩位朋友來收屍,哈哈哈!”石文傑又笑了笑!

三人騎馬隨幾個農戶拐進寨來,農戶報知田少舉,田少舉出寨來迎。見麵行禮罷,便約入府中。田少舉進屋便拜,道:“各位英雄見敝寨有難,不懼生死前來相助,如若將那東西趕走,田某定當磬全寨之力報答各位!”石文傑忙上前扶道:“不敢不敢,小弟幾個也是出於好奇,特來觀望一番,田寨主不必多禮!”

田少舉又問道:“不知各位英雄要先準備些什麼法器?雞頭狗血之類的?”石文傑搖了搖頭道:“不需麻煩,隻待到天黑便可,他不來便是他的造化,如若來了教他回去不得,各位竟管回屋安睡!”身旁一些寨民聞得此言,皆搖頭歎氣,道:“又一個來送死的!”田官音見氣氛不對,便悄聲道:“師父,這人在明,鬼在暗,我們怎鬥得過他?”徐有彪上前嚷道:“哈哈,我這一生卻還不曾見著一鬼,多半是鬼見著了我都多得遠遠的,嚇得不敢出來,哈哈哈!”石文傑笑道:“賢弟莫要驚慌,我也不曾見著鬼,還真想見一見。田寨主,可否帶我們去看一看那被鬼殺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