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隻要你不掛科我不會管你的,誰讓你有個後台硬的校長舅舅。咳咳,對了你最近新寫了一本《湘西秘事》的書,你這裏還有沒有,拿給老師看看唄……”
“好的黃老師,我待會就給你送到您宿舍去!”聽到這話我知道自己請假的事情成了。
“我可不是你的什麼書迷啊……,我隻是,消遣一下時間,消遣一下。”
嘀嘀咕咕的輔導員簽了我的請假條,但實際上我哪裏有什麼校長舅舅,那個大肚子的禿頂男人不過是我老爸的一個客戶,據說老爸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他才會對我這麼照顧。甚至為了方便我行事,他還把我是懸疑小說家的事情大肆宣揚弄得現在學校裏每個人都知道計算機係有個秦樂,她的腦子裏裝的不是程序而是恐怖故事。
我到達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而我的票是三點半的。和想象中一樣,那個蹲在角落的老人和穿著土老外套的中年婦女都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民眾。我坐在候車廳的椅子上,靜靜地打量著周圍。
真是無聊的等待。
“小姑娘,你手上這個鐲子看起來很不一樣啊!”正當我閉上眼小憩的時候,一個仿佛歎息般蒼老的聲音說道。
“哦,是嘛。”我睜開眼,這是個七十歲左右的老男人,和大學裏那些教我心理學教授和近代史專家一樣,西裝革履,戴著價值不菲的腕表。這不該是一個會坐火車的人。
這鐲子是我老媽送給我的,據說是傳家的寶貝。不過直到我長到這麼大也沒看出它有什麼特殊。當我表現出好奇的時候老爺子卻賣起神秘來,意味深長的笑著走開了。
“切,故弄玄虛。”我在心底不齒道,拿出耳機一邊聽歌一邊等待檢票。
下午六點半,我到達了長沙市。芙蓉區。
“喂我撥通了一個號碼,他是我到這裏來的目的。“喂,請問是吳哲嗎?”
對方那邊很嘈雜,應該是在公共場所,過了幾十秒鍾好像安靜一些了,大概是找到了安靜的地方,“喂,我是吳哲,你是?樂樂嗎?”
“嗯,我現在在芙蓉區,”我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邊巨大的廣告牌,“萬怡酒店。”
“你真的來了?!難道你真的以為是、那種東西做的?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
“你覺得呢?”
“說不定是電腦受到了什麼病毒……”
他還在做著連自己也不能相信的辯解,普通人總是這樣葉公好龍,就連自己寫恐怖小說的吳哲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著那種非自然生物。他覺得這是相信文明,但在我看來,這是可笑的自欺欺人。
“你以為黑客會沒事幫你寫小說?”對於這種自欺欺人我會毫不猶豫的戳破,躲避隻會讓事情更嚴重。
“……,好吧,我這就過來。”電話那頭的男人掛了電話。我站在路邊的鬆柏樹下等著他,十一月,也隻有鬆柏和常青樹還沒有露出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