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血脈很特殊,它必須靠吸血才可以提升修羅臂的威力,擁有修羅血脈的人,一般都是被血氣吞噬,沒有人性,成為冰冷的殺人機器。
他想控製自己的左臂,但卻控製不住。在傷害白展時,白獨已經盡全力的抵抗了。
捏碎了所有獸人的心髒後,他將目光轉向奄奄一息的白展,然後走了過去。到了白展身旁白獨將左臂抬起來,正當要插進前者的心髒時候。白獨感覺脖子一疼,眼前一片漆黑。
清晨,一縷陽光照射在白獨的臉上,白獨眼睛眯成一條縫,然後突然坐起來,大喊道:“這是哪?有人嗎?父親!”
“吱。”房間門應聲而開。“不用叫了,你的父親在隔壁。”隻見一位年齡在二十歲左右的女子走了進來,對著白獨說道。白獨聞言,起身就像門外跑去,還沒跑到門口。一隻手從門外伸進來,搭在了門上,然後對著白獨說道:“我沒事。”白獨抬頭一看,不是白展還會是誰。不過讓白獨沒想到的是,白展的右臂不見了。突然,白獨覺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什麼,然後“哇”的一聲哭了。
“沒事的,不就是少了一條胳膊麼,又死不了。”白展摸著白獨的頭,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笑容。
“父親,對不起,我根本控製不住我的左臂。”白獨低著頭,淚水掉在地上摔成數瓣。
這時,一旁的女子看著父子二人開口說道:“我們寺裏有控製這種血脈的方法。”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白展已經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是真的,不過想要控製這種血脈有很大的風險,比如說喪命。”女子沒有說謊,如果沒控製住,導致白獨變得沒有人性,那隻能趁他的血脈還沒有完全激發的時候殺了他。
白展聞言,要說不擔心白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不控製,下一次就不是被撕下一條胳膊那麼簡單了。白獨抬起頭看著左右為難的父親,然後對著那名少女說道:“姐姐,我不想傷害我親人,更不想傷害其他人。”一旁的白展聽完白獨的話,頓時眼圈泛紅,蹲下身形用左臂抱著白獨。
“你們二人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見宗主。”少女看著抱在一起的父子說道。
“嗯,走吧孩子,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是你的父親。”起身拉著白獨的手對他說道。白獨聞言點點頭,沒有回答。
喃若寺比白展想象中要大的多,到處都是牆壁,像迷宮一樣。少女帶著他們左轉右繞終於看到了主殿,白展看到主殿之後心裏暗道一聲喃若寺宗主的厲害。從他們這兩天居住的地方到主殿大約走了三炷香的時間,可見這喃若寺之大,比起皇宮也不遜色。
白展已經不記得自己走了多少層台階,當他們三人一同邁過最後一次台階的時候,主殿門自動開來,白展見狀,身體一頓,扭頭看著那名少女。
那名少女看到白展的目光,旋即一笑,然後說道:“二位,裏麵請。”白展聞言,拉著白獨的手大步邁入殿中,他的心裏並不擔心宗主會對他父子做些什麼,如果宗主真的想對他父子二人不利,也不必親自出手,光是身旁的少女,就可以輕鬆的殺了他們父子二人。
大殿裏麵並沒有皇宮那樣奢華,反而很古樸。隻見大殿最裏麵坐著一名女子,一頭銀白色長發隨意散在腦後,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神,說她是脫離世俗的仙子一點也不為過。翹著腿,左手輕輕的撫摸睡著了的小白狐,右手拄著頭。白展身旁的少女見到大殿裏麵的女子,急忙單膝下跪,然後輕聲叫道:“宗主。”說完便抬頭看著白展,後者哪能不知道前者的意思,左手一撩長袍單膝跪了下來。見到白展跪下,白獨也學著白展,剛要跪下,坐在裏麵的宗主開口說道:“起來吧。”白展和身旁的少女齊聲道:“謝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