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囂張了,青天白日的竟敢殺人!”
我將王府的那些事告訴了他們,大衫立即拍案而起。
“就是!目無章法,實在可惡!我們現在就去破了那陣符,截了他們的氣運!”
“等等,別衝動!還是先看看那陣符還有王府的風水吧,定好對策再行動。”流鑾拉住要起身而去的憧明,旁邊的文鑫看著憧明一臉不屑,“嗬!真是能耐!能聚氣運風水,還有能鎮魂的陣符都是法力高深的人設的,就憑你一個小小煉氣就能破得了?!哼,真可笑!”
聽到這話,憧明一下啞口無言,尷尬地坐了下來,連帶周圍的氣氛都尷尬了。
“哎呀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先看看風水和陣符吧,戒思姐姐,你能畫下來嗎?”流鑾看氣氛變了就和了和轉移了注意力。
“嗯!”我拿著筆就開始畫王府的方位布置以及陣符的形狀符文。
畫好後,他們拿著百符圖冊對照著,發現果然不易解,這風水也不易破,不知道從何處下手,一般來說,設置風水的時候還設置了許多應對防範破壞的機關,一旦找錯了地方就會觸發機關,輕則引起報警,打草驚蛇,重則會遭到反噬,重創身靈,不知道王府的風水設了哪種,所以不能輕舉妄動,隻能找出薄弱點破了它,才能完全破了風水。至於陣符,同往生瓶上的符咒一樣,都是個人自創密咒,需要專門破解,這下我們都束手無策,隻能彙報給雲霧仙師。
“現在那王府碰不得,女鬼也找不到,接下來要怎麼辦?”大衫有些沮喪,挎著臉。
“還能怎麼辦,守著唄!你接著去王府看著,有什麼異常立馬彙報我們!”
這個文鑫竟敢隻喝我的鼻子指使我,真是無禮!整天說思臻他們沒大沒小,我看你才是最沒規矩的那個!
我偏不聽,你讓我去我就去啊,瞧你那樣,“我不去!要去你去!”說完我就走開,擠掉坐在窗台上的鈴風蜷曲放著的一條腿,我也坐上了窗台,無視鈴風的寒冰射線晃著腿,沒看見人家生氣了嗎?讓一點位置給人家怎麼了!
“你!你一隻鬼有什麼好囂張的,早晚讓師尊收了你!”
“哼!有事沒事的都要告訴師尊的,欺負我沒師尊是吧!有本事你自己上啊,收了我呀!略略略~”哎呦嗬!真當我怕呀!
見我這挑釁的動作,那文鑫氣的都冒煙了,“你!我現在就收了你!”說完就舉著劍要刺過來,被流鑾一把拉住。
“好了好了,戒思姐姐是鬧著玩的,你不要當真,大家都是朋友!”
“誰和鬼做朋友!鬼就都沒個好東西!你放手!”文鑫就是不罷休,還要收了我,卻被流鑾死死攔住,掙脫不開。
大衫也上前攔著,思臻他們在後麵跟著,“哎,文鑫,別這樣,戒思姐是隻好鬼!你忘啦?她是末知聖師的愛徒!”
“什麼愛徒!我看關係不一般吧!”
這話是真的惹惱我了,說我我可以忍,侮辱我師傅是萬萬不能忍的,我一個換影移形來到了文鑫的身後,釋放了從未顯現的威壓。
“你說什麼?膽敢再說一遍!我師傅可是你能隨意侮辱的,你算個什麼東西!”說完我一個掌拍在文鑫肩上,他承受不住一下跪倒在地,他沒想到我輕飄飄一掌竟然輕而易舉地打趴下他,臉上除了疼痛就是不可思議!哼!愚蠢的東西,你可不知姐的厲害,姐厲害的程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想著這一掌已足夠教訓文鑫的臉,可不能嚇著流鑾他們,他們已經被我的威壓鎮的屏息流汗了,在我一掌拍趴下文鑫他們都無力阻止。我慢慢收回威壓,然後擺出一臉無害的微笑,恢複輕鬆的狀態說:“好了!沒規矩的人教訓完了,我也要繼續我的任務了!我走了,去王府了,那裏有些丫鬟恐怕會被我牽連,我得去護著,走了!”
說完我就朝門口走去,再打開門的那一刹,我回頭一臉嚴肅地看著還跪在地上緩氣的文鑫說到:“這種話我希望以後不會再聽到!你好自為之!”話畢就換影移形離開了。
離開後,我徑直來到王府,此時日已西沉,陽光已越不過我之前住的小院院牆,院內暗影綽綽,漸漸爬上跪了一地的丫鬟身上,慢慢地奪走了她們身上最後一點光亮,恐懼逐漸擴大,絕望不斷蔓延,這一切都來自於坐在堂前的琉璃燈下的王昌繁。
琉璃燈罩映出來暖黃色的光亮,卻照暖不了王昌繁的陰沉麵色,他眼冒怒火,盯著跟前跪著的丫鬟們,一言不發。無聲最是折磨人,因為猜不到他接下來會用什麼樣的手段懲罰人,就會不斷回想以前見到過的,或者聽到過的,哪種最痛苦就越往自己身上想,無形中把自己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