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位東廠的檔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道:“毛學彥?”
“正是本官!”毛學彥中氣十足道。
這位東廠檔頭見狀,冷笑道:“毛右布政使在正好,陛下有令,毛學彥身為朝廷命官,卻和不法海商勾結,做他人的馬前卒,奔前走後,自甘墮落,為不法海商提供庇護保佑,證據確鑿,特命廠衛將其捉拿受審!”
“胡說八道!”毛學彥聽聞大怒:“你這是在汙蔑本官,本官從未聽到過這樣的命令,你是在假傳聖意,本官定要向陛下彈劾你們這些廠衛!”
“毛右布政使,這是真的,本總兵也是今天才接到陛下的旨意!”這時外麵一個聲音傳了進來,福建總兵鄭芝龍來了。
謝家家主一看到來人,頓時火冒三丈,怒道:“鄭芝龍,你是什麼意思?你敢帶兵圍我謝家?”
“嗬嗬,區區一介商賈草民,竟然敢直呼一位正二品朝廷命官的大名,誰給你的膽子!”鄭芝龍冷笑說著,突然神色一變,怒道:“給我掌他的嘴!”
“是!”他旁邊的士兵領命,抓著他的肩膀,毫不猶豫地對著謝家家主就左右開弓扇起了巴掌。
“鄭芝龍……啊……你不要……哇……太過分了!”謝家家主邊說邊慘叫著。
難得有此機會,鄭芝龍當然是趁機報複對方一下,謝家要完了,現在根本就不怕對方。
毛學彥見此趕緊出言訓斥道:“鄭芝龍你住手,謝家是福建大名鼎鼎的良順海商,謝家家主更是附近十裏八鄉聞名的良善商人,善名遠揚,豈能讓你如此放肆!”
鄭芝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心情愉悅道:“看來毛右布政使還沒認清現實,你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關心別人。
本總兵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毛學彥完了,謝家也完了,你們前段時間跳得那麼歡,各種操作阻撓抗稅,陛下要治你們的罪,抄家下獄。
還有福安商會,這會錦衣衛應該也在對他們行動了,一樣要抄滅福安商會!”
“不,不會的,一定是你鄭芝龍公報私仇,以公謀私,對我謝家打擊報複,你如此肆意妄為,不怕別人彈劾你嗎!”
謝家家主根本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他謝家家大業大,人脈廣闊,掌握泉州近半的經濟命脈,還有朝中不少官員都和他們謝家有關係,陛下怎麼敢要抄他們謝家的。
“聒噪!陛下想抄你們的家,難道還會怕你們不成,無非就是怕其它影響而已。”東廠的擋頭語氣森然,對他們充滿不屑。
他又繼續說道:“鄭總兵,我們開始抄家吧,對謝家的所有人都集中控製起來,在外的也要逐一抓捕回來,謝家的所有商鋪產業,都封鎖看管,等我東廠的人清算資產。”
鄭芝龍點了點頭,也是迫不及待起來,謝家被抄家滅族,以後整個泉州,還不是他鄭家說了算的。
他一聲令下,他麾下的福建駐軍士兵紛紛在謝家捉人扣押,翻箱倒櫃,查抄家產。
同時,這一幕出現的地方還有浙江,廣東兩個省,每省各有兩家之前跳得最歡的海商,都引來了朱慈烺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