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現在是時候下場了,再拖下去,我們這邊也很被動,鄭芝龍都已經快坐不住了!”朱慈烺呢喃著。
想起昨天鄭芝龍來找自己訴苦的情況,因為鄭家參與市舶司打擊海上走私,從爆出鄭家和市舶司合作後,鄭家在福建第一時間就受到了所有商人的孤立。
鄭家自己的生意也被各合作夥伴斷供了,甚至聯合打壓,讓鄭家的生意損失慘重。
不過當時鄭家為了鄭芝龍和鄭森的政治前途,並沒有和那些海商妥協,而是選擇硬抗,後麵在海上瘋狂打壓各家沒交稅的商船,直接扣押回港。
鄭家此舉也徹底惹怒了眾海商,對鄭家的報複不止是生意上的,更是在政治上,很多人發動關係彈劾鄭芝龍、鄭鴻逵、鄭芝豹三兄弟,把他們早年很多黑料都挖了出來,瘋狂攻擊。
有些確實過分有問題的,朱慈烺也斥責了他們三人,但其他人依然一直彈劾他們三兄弟,情況一直很被動。
“通知錦衣衛和東廠,讓他們開始行動,對那幾個跳得最歡的海商勢力抄家,一並捉拿那些為他們說話的官員審訊!”朱慈烺決定不再等待了。
從市舶司要嚴格收關稅開始,朱慈烺就知道這些貪婪的海商是不會乖乖聽話的,但也不能把他們全部一鍋端了,那樣隻會破壞了整個海上貿易的發展。
他的目的隻是收稅而已,不是打擊商人,隻有商業繁榮,稅收才會多,但這些商人無法無天,又不能不治治他們。
朱慈烺早已明確做法,讓錦衣衛和東廠盯著,到時候每個省挑兩家跳得最歡的海商勢力,抄家滅族,殺雞儆猴。
這樣既能震懾其他海商,又不會對海貿造成太大的影響。
聽到皇爺要提前對那些海商動手,王思恩疑惑提醒道:“皇爺,不是說還有些關鍵證據沒得到,想懲戒官員,對他們的影響不大嗎?”
“提前也沒辦法,鄭芝龍鄭家是個不安定因素,別看現在鄭家和我們在合作,但這段時間他們損失慘重,家族生意遭到嚴重打擊,他們快要堅持不住了,朕就怕他們腦子一熱,跟其他人妥協了。”
鄭芝龍是個什麼貨色,曆史已經有了結論,現在朱慈烺強勢,大明也還占據著半壁江山,他還不敢背叛大明,而且跟市舶司合作也是有利可圖的。
但現在鄭家的利益持續受損,市舶司的收益也還沒有見到,他保不準鄭芝龍會不會搞出些什麼情況來,到時候影響海上對那些海商的封鎖,那就得不償失了。
王思恩知道皇爺一直對鄭家抱有很大的戒備,聽完這個原由後,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沒能一下處理掉那些屍位素餐之人,留著他們老是跟皇爺作對!”
朱慈烺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可惜的,他說道:“處理這些海商可是比處理這些官員難多了,這些官員可以留著後麵處理,不足為懼!”
“是,奴婢這就去傳旨!”王思恩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