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市舶司登基交稅就出海的商船,你鄭家的水師就將他們扣押回港,要交了罰款才能放回。

如此逼迫所有商人都要在市舶司登記交稅,朕說和你鄭家合作,便是決定把市舶司收的稅拿出兩成給鄭家,五成上交國庫!”

朱慈烺這裏說了七成,至於還剩下三成,自然是他自己拿了。

鄭芝龍聽完之後,感覺一陣不可思議,皇帝想搞錢能這樣子來嗎,為了能收稅,竟然能把兩成利益分給鄭家,要是被那些朝中大臣知,可不得鬧翻天了。

他趕緊委婉拒絕說:“陛下,這樣做不合國法吧,我鄭家要是拿了市舶司的錢,隻怕朝中諸公,都會彈劾我鄭家侵占大明資產,況且扣押海商船隻,得罪所有商人,我鄭家怕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朝中眾臣自然由朕解決,朕既然想做這件事,自然不會讓他們阻止,至於說商人,經商納稅乃天經地義之事,他們不交稅在先,如果想報複朝廷命官家人,等同於造反,朕自然有理由出兵滅了他們。”

朱慈烺最後一句話,聲音拔高了幾分,帶著濃濃的殺氣。

聽到弘光這句話,鄭芝龍此刻能感覺到弘光的很大決心,他不禁暗自叫苦,這事實在不想摻和進來,但現在已經知道了弘光的打算,恐怕沒那麼容易脫身了。

朱慈烺繼續說道:“大明田稅收入越來越少,商稅也不增反減,百姓的田是越來越少了,但商業卻日漸繁榮,比以往更加興盛,商稅反而變少。

照此下去,大明很快就會沒錢維持朝廷的運轉,鄭愛卿你說,沿海的商人們有錢嗎?”

“這……有錢!”鄭芝龍很不情願的承認,他家也做海外貿易,能不知道有錢嗎。

“這些海商在大明賺得盆滿缽滿,有些家中家財甚至富可敵國,但他們卻逃稅漏稅,罔顧國法,不肯為大明做出一絲貢獻,日後朕定會清算他們。”

鄭芝龍有些震驚的抬起頭看著弘光,要清算這些商人,他怎麼敢的,不怕引起天下人的眾怒,造成天下大亂嗎。

“如果鄭愛卿不願意合作,朕也會找其他人合作推動這件事情,隻不過會麻煩一點,朕是覺得當初鄭家能接受朝廷招安,想必是忠於大明,想著鄭家能為朝廷分憂。”

這裏對他暗裏警告一番,朱慈烺又說道:“鄭愛卿如今官至總兵,還沒有封爵,如果此次鄭家能出力合作,協助朝廷打擊海上走私,憑此大功,後麵朕也能給鄭愛卿封個伯爵爵位。

還有你兒子鄭森,才華橫溢,還如此年輕,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他才比朕大幾歲,我們年紀差不多,朕準備召他為朕的中書舍人,日後可以更好輔佐朕朝中之事。”

聽到還有爵位封賞,鄭芝龍心中意動,他也很在乎自己的名聲地位的,早年從賊變成了官,衣錦還鄉,但朝廷裏依然還有很多人看不起他們海盜出身的。

做了軍官,在文人眼裏還是低人一等,所以他們才全力培養鄭森讀書,考科舉,成為文官向走,而不是當兵走他們的老路。

如果給他封了爵位,那他們的身份又向上跨了一個階級,成了大明貴族,那地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