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朱慈烺計算了一番,軍器局開始大規模製造裝備後,每年都要往裏投入七八十萬兩銀子支出。

現在頭一兩年各類裝備需求量大的時候,隻怕要花費上百萬兩支出,現在他們的錢遠遠不夠用啊。

想要強征地主、商人的稅,還得要明年才行,明年他訓練的幾支大軍,戰鬥力上來了,才能有安定天下的能力。

什麼辦法來錢快,他思考了一晚上,決定兩步走,第一是開店做生意。

他這個店是正規正經做買賣生意的,不是正德朝時太監管的那個皇店,強買強賣,還能做出強征路過商人的稅,真是瞎搞。

朱慈烺準備開的店就是大型商超,搞一個和現代類似的大超市,把柴米油鹽,蔬菜瓜果,衣帽鞋布,鍋碗瓢盆,筆墨紙硯等等,所有日常生活中能買的都可以賣。

這種店鋪模式並不難,在古代還並沒有誰試過,有類似的雜貨鋪跟這種大型超市也沒法比,如果能開起來賺錢,多開連鎖應該也能有不錯的收入。

至於後麵會不會有大臣跳出來指責他不務正業,說他與民爭利的話,朱慈烺會讓他滾一邊去。

第二步就是與鄭芝龍鄭家合作,讓市舶司真正能發揮起作用來,收取海外貿易關稅。

市舶司自明朝開國以來,起初承擔著接待外邦朝貢的重要職責,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其職能逐漸發生了轉變。

後期,市舶司開始負責開海並管理海外商貿事務,這一轉變反映了大明對外海政策認知的不斷演變。

自“隆慶開關”後的一段時期至萬曆朝,東南沿海的福建、浙江、廣東等省的數個沿海市舶司每年都能收取大量稅款,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朝廷的財政壓力。

隨著後期沿海地區的商人通過海外貿易賺取大量財富,他們通過扶持官員結締黨派來影響朝廷政策,發展商業,卻又反對收取商稅。

明朝後期的黨爭也是利益之爭,最後的閹黨和東林黨,代表的就是兩個方向,閹黨要向東南商人收稅,緩解國家財政,東林黨則反對對商人收稅,提倡向農民收稅。

魏忠賢在天啟皇帝的支持下曾力壓東林黨官員,派出大量太監宦官到東南收取商稅,用以支持遼東軍費。

後來魏忠賢的靠山天啟皇帝落水病逝,崇禎上位後除掉魏忠賢的閹黨,東林黨獲勝後,商稅就更加難以收取。

所以朝廷一直沒有製定出完善的商業稅收製度,來規範和管理商業活動,而沿海商人背靠官員權力,官商勾結,繞過市舶司,進行偷稅漏稅,無人敢管。

整個大明,每年隻收取幾萬兩銀子的市舶司關稅,證明市舶司還存在著,和商稅有在收的證明,真是諷刺。

朱慈烺想收市舶司商稅,通過常規手段肯定不行,再嚴厲的政策下去,都會有人走私的,大明沿海那麼長的海岸線,哪裏能看得過來。

海外貿易,一邊是岸上,一邊是海洋,大明如今隻能管岸上和近一點的沿海,管不了遠海,如今整個東南海洋的霸主還是鄭芝龍的鄭家。

如果讓鄭芝龍配合岸上一起打擊走私,沒交稅就出海的商船,就讓鄭家全部扣了,這樣逼迫那些商人交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