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具體時間朱慈烺也不知道,這古代沒手表也不知道幾點了,看月亮的方位,應該也淩晨一兩點了。

這古代沒有後世的工業汙染,天空倒是很純淨,滿天繁星閃爍,月光也沒有烏雲遮擋,星光燦爛,把大地照得光亮,倒是方便了二人行走。

王思恩指著前邊的圍欄入口,有點虛弱,輕聲說道:“殿下,到了!”

前方道路的圍欄,朱慈烺也看到了,圍欄大門口,還有兩個模糊的黑影,看樣子是靠著門在打盹,否則對方應該也能看到他們,這守衛,有的跟沒的一樣,被人靠近了也不知道。

“過去吧!”

兩人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去,等靠近守衛兩米多的地方,一人才被腳步聲驚醒,那守衛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趕緊厲喝一聲:“什麼人?幹什麼?”

另一個人也被驚醒,趕緊抽出刀來,戒備地看著眼前兩人。

“瞎了你們的眼,咱家禦馬監王思恩!”

王思恩直接罵了一句,將手中的身份令牌扔了過去。

這身份令牌,還是換乞丐衣服的時候,怕被人搜到,放褲襠裏帶出來的,朱慈烺的也是,他的是太子金印,幸好他的太子印不是大印,要不然還真不好藏褲襠帶出來。

一個守衛聽到王思恩的名字,心中一驚,撿起來令牌一看,再看王思恩的臉,頓時跪了下去,說道:“小的不知提督大人駕到,請大人恕罪!”

通州這裏離京城那麼近,他們也是太監淨軍,自然認識王思恩這個禦馬監的提督太監。

朱慈烺一邊看著沒說話,這些淨軍守衛認識王思恩,可不認識他這個太子。

王思恩沒扯其它的,直接說:“你跟我進去,另一個給咱家在這裏看好了!”

“是!是!”

那守衛趕緊起身帶路,王思恩路過另一個守衛的時候,一把把對方手裏的刀給拿了過來,三人就往裏邊走。

馬場占地麵積還是挺大的,三人走了十分鍾左右,來到這邊的居住區,王思恩吩咐說:“去把劉誌叫出來!”

劉誌就是這馬場的主管太監,守衛跑去叫人,王思恩就帶著朱慈烺到一旁的水井裏打水,清洗起來。

“等下人過來了直接砍了?”朱慈烺問。

王思恩點頭回道: “是的,殿下。等會奴婢要借用殿下的名義動手,震懾一下其他人。畢竟這裏一直是劉誌在管,如果他叫其他人的話,保不齊會有些不長眼的站在他那邊,咱們勢弱,直接下手為強。”

兩人洗了幾分鍾後,不遠處的房子那邊匆忙跑來了兩個人,守衛和另一個穿著白色內衫的太監,估計是劉誌在睡覺剛被叫起來。

劉誌來到兩人麵前,就立即拜倒說:“王提督,小的參見提督大人,您怎麼來了?”

劉誌這小小主管太監,在禦馬監可不算高級,就算是背後有靠山,但麵對王思恩也得服服帖帖,不敢有任何失禮的地方。

王思恩看著拜倒在地的劉誌,朗聲說:“劉誌,咱家今晚過來是告訴你,奉太子殿下口諭,劉誌在馬場以權謀私,私販戰馬,貪腐錢糧,罪不可恕,立刻處死!”

趴地上的劉誌聽著不對勁,聽到後麵的話,猛地抬頭,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王思恩就一刀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