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教授忽然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薛仁貴。此時,那個薛仁貴見王教授這麼看著他,忽然有些慌亂。
“薛仁貴,你別再裝了,你想用這種方法,殺了我們,對吧?”王教授的這句話一說出來,亥和季東陽、還有小李,立即擋在我們身前,把我們和薛仁貴隔開。
薛仁貴努力的鎮定了一下自己,連忙說道:“薛仁貴?誰是薛仁貴?你們在說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王教授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和薛仁貴攤牌了。
但這個薛仁貴表演的很像,他仍然睜大眼睛,一臉茫然不解地看著我們。
“咱們還是先下手為強吧。”
王教授冷冷地說了句,然後對季東陽使了個眼色,季東陽點點頭,剛要對薛仁貴下手,就聽一直沒說話的鄭旭,忽然說了句:“等等。”
季東陽愣了一下,但還是聽了鄭旭的話,沒對薛仁貴動手。
鄭旭很冷靜地問薛仁貴:“你既然說你不是薛仁貴,那你究竟是誰?”
薛仁貴依然一臉的茫然,聽鄭旭這麼問她,連忙說道:“我是警察,我的名字叫孟坦啊,你們怎麼了?是不是瘋了?我聽不懂你們的話。”
“你不要再嘴硬了,我問你,昨天夜裏,是不是你拿著那個瓷器,去了我們那裏,還告訴了我們那件凶殺案的事情,對吧?”秦晴問道。
冒充成警察的薛仁貴,仍然一臉迷惑地說:“對啊,是我啊,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就是那個薛仁貴,我們不會認錯的,那個真正的孟坦,已經被你殺死了,你是冒名頂替他,你騙不了我們的,你不要再演了。”
秦晴冷冷地說。
但那個薛仁貴,絲毫沒有要承認自己身份的意思,仍然連連搖頭,一臉震驚與迷惑地說:“你們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你們說的話,我我完全聽不懂。”
就在這時,鄭旭忽然說了一句:“他也許是真的孟坦,而不是薛仁貴。”
鄭旭的這個結論,讓我們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因為我們知道,鄭旭的觀察力,推理能力,比我們所有的人都強很多倍,她的判斷,幾乎從來沒錯過,可連她現在都說,這個警察是真的,而不是薛仁貴冒充的,這個結論,卻和王蛇告訴我們的結論不一致,難道是王蛇錯了?
可以王蛇的嗅覺,怎麼會猜錯呢?
鄭旭繼續對那個冒充成警察的薛仁貴說:“你能把你的右手腕伸出來嗎?”
薛仁貴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右手腕伸了出來,鄭旭走過去兩步,季東陽也連忙跟過去,站在鄭旭的身邊,生怕薛仁貴趁機攻擊鄭旭,但薛仁貴並沒動手,隻是乖乖地伸著胳膊,讓鄭旭看著。
鄭旭看了看薛仁貴的手腕後,扭過頭來,對我們說了一句:“他不是薛仁貴,是真正的孟坦,昨天夜裏,拿著瓷器、向我們說那個殺人案的,也不是他,那個人才是薛仁貴。”
鄭旭的這句話說完後,不隻是我們感到困惑不解,連冒充成警察的薛仁貴本人,也連忙否認到:“不是啊,昨天夜裏,拿著瓷器去找你們的,確實是我啊,不是別人。”
“鄭旭,看到了吧,連他本人都說是他自己了,那他一定就是薛仁貴了。”
王同連忙說。
“奇怪了,我說昨天夜裏找你們,和薛仁貴有什麼關係。”
薛仁貴又否認到。
我們也徹底的聽糊塗了。
鄭旭點點頭,這才緩緩地說:“好,我就好好地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雖然昨天夜裏,你記得是你本人,去找我們的,並向我們訴說那件殺人案,但其實那不是你本人,而是有人冒充你,但你為什麼會記得是你呢?
因為冒充你的人,有辦法把他的這個經曆,轉移到你的大腦裏,讓你誤認為是自己做的,但其實卻是冒充你的那個人做的。
那天晚上去的人,雖然和你模樣、身材、聲音,都完全一樣,但在他的右手手腕上,卻有一個硬幣大小的傷疤,那個傷疤很明顯,但你右手的手腕上,卻沒這個傷疤;
還有,那人有習慣性的吞咽動作,就是每說一句話,就會咽一下口水,這個動作,是一種習慣性的神經發射,一旦形成這種習慣性的神經反射,終其一生,這個習慣都不會改變。
但我觀察了一下,你卻沒有這種習慣。
其實,今天見到你後,我一直懷疑,有人在冒充你,而且那個冒充你的人,可以把和相關的記憶,轉移給你,讓你誤認為那些是你自己本人做的,但其實不是,是冒充你的人做的。”
聽完鄭旭的話,我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們麵前這個人,並不是薛仁貴,而是真正的那個警察孟坦。
而這個警察,也並沒被薛仁貴殺死,而是用這種方法,被冒名頂替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對這個警察來說,倒也是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