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幾天裏,最忐忑不安的就是李虹了,最擔心秦朝首領安危的人,當然是她。
可在我們從幻境中出來的第四天,還是沒能等到秦朝首領的消息,李虹越發焦躁不安起來。
我們又帶她去小鎮逛了逛,但她一直都心不在焉,滿臉的愁容。
就在傍晚時分,我們回到那個小院後不久,那個化裝成警察的薛仁貴,又來找我們了,而且這次來,與以往很不一樣,他帶來了一個很奇怪的瓷器。
說那種瓷器奇怪,是因為那種瓷器的形狀很特別,是狗頭、蛇身、馬腿、還有鷹一樣的翅膀,而且那個瓷器是鮮紅色的,看起來非常細膩光滑,讓人有種想用手觸摸的衝動。
更奇怪的是,那個化裝成警察的薛仁貴,還詳細告訴了我們這個瓷器的來曆。據他所說,這個瓷器,和一個謀殺案件有關。
大概在十多年前,有一個來這裏旅遊的遊客,在這個小鎮的一個巷子裏被殺死了,第二天十點多的時候,才被人發現,當時,在他的身邊,就放著這件瓷器。
當時,這件瓷器還是純白色的,隻是被那個死者的血,染紅了底部,但過了幾年後,底部的紅色,慢慢擴大,這十多年下來,整個瓷器,都變成鮮紅色,而且紅的非常均勻,而且摸上去,有種溫潤光滑、如女人的皮膚那樣舒服,他感到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當然,那件殺人案,最後沒能破案,因為調查了很久,都沒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他聽上級說,我們都是刑偵專家,雖然不知道我們來這個小鎮、要調查什麼,但他想趁這個機會,向我們請教一下這個案件,並且把這個瓷器,也拿了過來。
這個瓷器,還有這個凶殺案,這麼多年來,一直困擾著他,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聽到冒充成警察的薛仁貴,完全以警察的身份,告訴我們這個怪異的凶殺案時,我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甚至不知道他說的這個凶殺案、與這個瓷器,是真是假。
但我們幾個人中,隻有鄭旭是真正的刑偵專家,當冒充成警察的薛仁貴,說這個案件時,鄭旭隻是冷冷地看著薛仁貴,什麼話也沒說,而我們卻覺對那個瓷器很敢興趣,大家都用手摸了摸,果然摸上去非常舒服,真有摸女人肌膚的那種感覺。
那個假冒警察的薛仁貴告訴我們,他可以先把這個瓷器,放在我們這裏,供我們研究,過兩天再過來拿。但鄭旭卻委婉地拒絕了,鄭旭說,這是重要的證物,而我們住的院子,是個即將開業的旅館,而不是在派出所內。
而證物有嚴格的管理規定,不能隨便放在外麵,這個說法,也讓薛仁貴沒辦法反駁,隻得把那個瓷器帶走了。
我們都知道,鄭旭是擔心那個瓷器裏,有什麼竊聽裝置,是薛仁貴故意找借口,放在我們這裏,用來監視我們的。
而這裏和外界聯係的,隻有信件,連電話都沒有。
鄭旭真想和上級部門核實一下、到底有沒有這個案件,但如果和上級部門用信件聯係的話,一來一回,要十多天時間。
如果直接問小鎮居民的話,也未必可靠,因為這個小鎮的居民,幾乎都被薛仁貴用鬼魂附體了,說出的話,未必就是真話,還要特別找那些沒被附體的居民問。
如果我們能見一下王蛇,倒是很快就能知道這個案件的真假了。
但在這個時候,薛仁貴為什麼忽然要這麼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告訴我們這個案件,肯定有什麼目的和企圖,要不然,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扯到這個陳年舊案的。
薛仁貴走後,不知為什麼,我眼皮突突直跳,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今天夜裏,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夜裏十點多的時候,我們正在房間裏、討論薛仁貴今晚的行為,就聽從牆角處、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們還是上了薛仁貴的當。”
這個聲音出現的太突然、也太讓我們意想不到了。
怎麼可能有個人、進到我們屋裏,卻沒被我們發現呢?
小李那些鳥和蜜蜂,一刻不停地在周圍警戒著,在一公裏的範圍內,隻要一有人靠近我們的住處,小李馬上就能知道,也正是因為這種嚴密的“防護網”,讓荀牟也沒機會對我們下手,沒人能躲過這種“防護網”。
可現在為什麼有人進了我們的房間,小李的那些鳥和蜜蜂,都沒提前發現呢?
我們都驚呼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全都往昏暗的牆角看去。
在我們偌大的房間裏,隻點了一支蠟燭,但借著昏暗的燈光,我們看到了在牆角的地上,有一顆正在動的人頭!
胡夢尖叫一聲,鑽進了王同的懷裏,她渾身都在瑟瑟發抖。我也嚇得瞬間膀胱一陣收縮,有種強烈的尿意。
因為這一幕,實在是太突然,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