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狗的聲音突然改變,是被動了手術?”陳棟梁吃驚地問道。
王教授點了點頭:“對,如果這條狗的聲帶沒改變,仍然是狗的聲帶,那它就絕對不會發出這種人的聲音來。”
“可它在被我綁在風箏上之前,發出來的還都是狗的聲音,不可能是在空中,有人給它做了手術吧?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完成這種複雜的手術呢?”
陳棟梁連連搖頭說。
陳棟梁還是一臉的狐疑。
但王教授並沒沿著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而是忽然問陳棟梁:“如果你真準備去那個森林的話,我們可以陪你一起去,不知你願不願意?”
“當然願意,如果你們真的不怕危險,願意和我一起去那個森林,我當然求之不得,人多力量大,我之所以一個人去,也是迫不得已,因為那個森林太危險,根本沒人敢和我一起去。
我總覺得,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多活幾年,少活幾年,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活出價值來,科學需要獻身精神,再說了,我們算是同行,有你們一起去,可能真能找到那種女妖,從而發現一種新型的人類,到那時,我們也許能在科學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陳棟梁興奮地說道。
王教授則平靜地點了點頭,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你能不能,帶我們去見見你說的那個老頭,如果那個老頭真的見過女妖,我們倒是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沒問題,要不是外麵下著大雨,我現在就帶你們去,不過這個小鎮上的人,作息時間和別處都不一樣,他們晚上不到十點就睡了。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時分,他們才起床,睡覺的時間,幾乎是外麵的兩倍,看現在的大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也許隻有等到了明天下午,我才能帶你們去見他了。”
外麵的雨果然越下越大,我們站在二層樓上,往外望去,隻見整個小鎮,已經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一點光亮,讓這個小城,更增添了幾分詭異而又神秘的氣氛。
當我們都站在窗前,看外麵的大雨時,那條趴在地上的白狗,忽然怒喊了一聲什麼,那聲怒喊,比剛才從它嘴裏發出聲音,更加清晰,我隱約聽出來,那好像是一句:“我要殺了你”。
喊完這句話後,那條狗猛地站起來,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它已經一縱身,從開著的窗子裏躥了出去,這個二層樓,離地麵大概有七八米,當我們拿出手電,往下麵照時,卻並沒看到那條狗,我們一陣慌亂,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我們準備下樓去看時,我們隻覺得眼前白影一閃,是那條白狗,居然又從窗戶裏跳了上來。從跳下去,再到跳上來,不過幾十秒。
等那條白狗跳進來後,我們這才發現,它渾身已經濕漉漉的,而在它的嘴裏,叼著一個什麼東西,當那條白狗把嘴裏的東西,放在地板上時,我們這才發現,那居然是一個拳頭大小的、人的雕像。
鄭旭連忙把那個雕像撿起來,在燈光下,我們仔細地看著。
那個雕像是一個人的站像,穿著一身古裝,雕刻的很精美,身體的比例很準確,臉上的五官,也刻的栩栩如生。
當第一眼看到那個雕像的五官時,我忽然覺得很眼熟,就聽旁邊的米醫生忽然說了句:“這不是崇能的雕像嗎?”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們立刻意識到,這的確就是那個崇能的雕像,我們頓時緊張起來,因為那個崇能,現在已經被荀牟萬完全控製了,也就是說,崇能的三顆大腦中,隻有承載著荀牟那顆記憶的大腦、是清醒的,而另外兩顆大腦,也就是崇能和他母親的大腦,已經處於昏睡狀態了。
因此,崇能現在就是荀牟,是我們最可怕的敵人。
而這個雕像的突然出現,是不是意味著那個荀牟,已經來到這個小鎮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和荀牟的生死決鬥,將要開始,但為什麼地下大山君主化身的怪鳥,到目前為止,還都沒和我們聯係呢?
每個人都無比緊張起來。
但因為陳棟梁在,我們也不方便細細討論這些,小李隻是告訴我們,根據附近那些蜜蜂和鳥傳回來的消息,周圍並沒人靠近我們的住處。
在忐忑中,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雨漸漸變小了,陳棟梁想趕快回去,於是,我們給他找了把雨傘,他帶著那隻白狗,離開了我們的住處。但我隱隱約約感到,這一夜將要很不平靜,也許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