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則平靜地說道:“我會看相,我看你父親的印堂上,有個圓環般的脈輪,有這種脈輪的人,都是整夜惡夢,很難踏實入睡。”
“嗯,我爸整天做惡夢,睡得很少,隻是在中午的時分,坐在椅子上打會盹,這種情況,是從前兩個月才開始的,我帶他去了醫院,也拿了些藥,但都沒用,您要是能幫他治好,那我就太感謝你了,唉,這樣下去,我怕他身體熬不住。”
那個女孩子說到這裏,一臉的愁容。
鄭旭點點頭說:“好的,讓你爸過來,我給他看看。”
那個女孩子興奮地點了點頭,連忙走到她父親麵前,比了比手勢,他父親好像沒完全懂,那個女孩便拿出紙筆,寫了幾個字,給他父親看,他父親這才明白,連忙用毛巾擦了擦手,便走了過來。
但走過來後,他眼睛大睜,挨個打量著我們,這種反應很奇怪。
自從我們一進這個早餐店,這個中年男人看到我們的眼光,就很特別,現在又這樣打量著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鄭旭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然後鄭旭沒說話,隻是拿過紙筆,寫了幾個字,而但我們看清楚那幾個字時,全都震驚了,隻見鄭旭寫的那幾個字是:“你是不是夢到過我們幾個?”
看清楚這幾個字後,那個男人比我們更震驚,他待在了那裏,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我們,鄭旭用手敲了敲那張紙,那個中年男人好像才回過神來,連忙狠狠地點了點頭。
這時,旁邊那四個年輕人,已經吃完飯,起身結賬出去了,屋裏就剩下我們幾個,這時,就聽王教授連忙對那個女孩子說:”你先把門關上吧,今天就不要營業了,你每天的營業額是多少,我們可以加倍補償你。”
“不,不,不用補償,如果你們要是真能治好我父親的怪病,我還要給你們錢呢。”
那個女孩子興奮地說道。
我的頭腦中,像是一團亂麻似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中年男人,為什麼會夢到我們?難怪我們一進來,他用那種目光看著我們。
鄭旭仍然很冷靜地在紙上寫到:“你的夢是怎麼回事?你能詳細些告訴我們嗎?”
這時,那個男人閉上眼睛,然後手有些哆嗦地、從兜裏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塞在嘴上,點著後,狠狠地吸了幾口,仿佛在拚命鎮定著自己的情緒。我們也沒有催他,都靜靜地等著,屋裏的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而又詭秘。
“我確實夢到過你們,當你們一進屋後,我就感到非常震驚,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中年男人忽然說話了,連他女兒都大吃一驚,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兩步。
我們也感到很意外,那人又狠狠地吸了兩口煙,繼續說道:“我耳朵聾了後,就非常討厭說話,但來到這裏後,我耳朵的聽力,又恢複了很多,而且持續變好。
但就在大概一個月前,我就開始做各種惡夢,而且一閉眼就開始做,即使沒睡覺時,我隻要一閉眼,就立即進入那種惡夢的狀態,根本睡不著覺,我甚至連眼睛都不敢閉。
隻是在中午時分,隻有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我才能睡一會,也隻有在那段時間內睡覺,不會做惡夢,這一個月的時間內,都是這樣。
而就在前幾天的時候,我夢到了你們幾個。
我夢到我好像是在一個古城中,有很多青麵獠牙的妖怪,那些妖怪長得非常可怕,他們帶我去他們的住的地方,而他們住的地方,有很多老鼠,蛇,蒼蠅,蛆蟲,還有很多腐爛的屍體,就像是傳說中的地獄。
雖然是在夢中,但感覺卻和真的一樣,我能聞到那種令人窒息的惡臭,能感到那些毛茸茸的老鼠,在我身上爬來爬去,能感到蛆蟲在我身上蠕動,甚至能感到蛇盤在我脖子上,把我勒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