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的飛機降落後,已經是傍晚時分,而且飛機落地的機場,並不是省城的大機場,而是一個小城市的小機場。
在飛機降落的時候,我從舷窗往外看了看,發現這個機場,座落在一個大山裏,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大山。這個小城市,我之前從未聽說過,也不是什麼旅遊勝地,不大的飛機上,乘客最多隻有三分之一。
在整個飛行的過程中,王教授、鄭旭還有魏曼,坐在一起,在低聲說著什麼,因為隔著一排座位,所以我雖然努力去聽,但卻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我們真搞不清楚,在兩千公裏之外的那個小城中,形勢已經萬分緊急,那些蠢蠢欲動的幾千“雙腦人”,隨時都可能發起進攻,而我們這些人,是能解決這種危機的關鍵,但我們卻飛到幾千裏之外,這真是讓我們無法理解。
難道小城的那個地下大山,也通到這裏?但這又怎麼可能呢?
那個在地下幾十公裏的空間帶,綿延幾千裏,但那個地下大山,不在地下空間帶上,因此,地下大山絕不會延伸到這裏。既然如此,為什麼還來這裏呢?我們實在猜不出來。
出了機場後,已經有一輛車在等我們了,大家上了車,汽車在蜿蜒的山路上穿行著。
雖然我們之前經常進入大山中的小城,或者村鎮,見過不少險要的山路,但這裏的山路,比我們見到的任何一處山路,都更險要。
開車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隻見他手握方向盤,全神貫注地看著,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我們坐在車裏,看著車一側的萬丈懸崖,也膽戰心驚,甚至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影響到司機的注意力。
汽車在這樣的山路上,開了三個多小時,天已經全黑了,但在山路上,卻沒有任何路燈,司機恐怕隻能憑自己經驗和技術了,我坐在車裏,緊張的手心直冒汗,即使閉上眼睛,還是覺得心驚肉跳。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車終於停下來了。
在險要的山路上,不停的掉頭,加速,減速,讓我平時從不暈車的人,也感到頭暈眼花,四肢酸軟,甚至有點想吐,下了車後,山間清新、涼爽的空氣一吹,才緩解了很多。
我們看到,在上麵的山坡上,有幾棟亮著燈的房子,那應該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了。
那幾棟房子,好像就在幾十米的高處,但足足走了三十多分鍾,才走到那幾棟房子前。有四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迎了出來。
看來她們應該是常駐這裏的,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是基地?旅館?還是什麼研究機構?但看起來都不像。
我們先被安排好了住的房間,房間不大,但很幹淨,裏麵的設備也都很齊全,而且還有太陽能提供的電力,然後大家一起吃了晚飯,這裏的晚飯,好像都是山裏的野味,吃起來異常的鮮美。
連水喝起來都有點甘甜。
既然魏曼、王教授、鄭旭沒主動告訴我們為何來這裏,我們也不好主動問。
大家都默默地吃飯,直到吃完飯後,魏曼才緩緩地說:”我們之所以來到這裏,就是要見一個人,而隻有這個人,也許能幫我們、化解那個小城裏的危機。”
聽魏曼這麼一說,我們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這個人,而這個人,與地下大山之間,一定有什麼很深的淵源,這人究竟是什麼人,如果是地下大山裏的人,為何來到這個幾千裏外的大山裏呢?
“現在我就帶大家去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