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俗人有的欲望,他好像都沒有,比如,一般人喜歡女色,美食,權力,金錢,物質享受等,但他對這些,都不感興趣,這算不算是怪癖?”
鄭旭點點頭:“嗯,算是,但有沒有更具體的怪癖呢?難道他一點別的愛好都沒有?而且是那種很特別的愛好?”
“很特別的愛好?我想想,嗯,想起來了,崇能有一個愛好,還算是很特別的,他喜歡聞屍體的腐臭味。
在他的房子前麵,經常有一些死了的雞鴨屍體,而且都腐爛了,臭味難聞,一般人聞到這種氣味,都會作嘔,但崇能卻特別喜歡這種氣味,他說比花香還好聞。
他也經常去墓地,尤其是喜歡墓地裏那種新墳。
那時平民的墳,都埋得很淺,尤其是在下大雨之後,水一滲進去,那種新墳中,就會散發出屍臭味,崇能就會站在那種新墳前,大口地吸氣,聞那種屍臭味。
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了。”
鄭旭點點頭:“嗯,這確實是一種怪癖,很多戀 屍 癖,大都有類似的怪癖,喜歡聞腐臭味,但還不算特殊。
不過你注意到沒有,崇能是很嚴重色盲?你知道什麼是色盲嗎?”
“我知道什麼是色盲,這兩千多年來,我一直在斷斷續續在上麵生活,會看很多書,在知識、文字和語言上,也一直都與時俱進,我的科學知識,應該並不你們少,可我怎麼沒發現崇能是色盲呢?”
“在那個地下大山時,在我們往上走的過程中,有很多那種紅色的小花。
那種小花有刺,又有絨毛,粘在皮膚上很癢,大家都避免踩到那種紅花,但崇能卻不斷踩到,而且他踩到後,腳腕上沾了那種紅花後,他也一樣很難受,不時的抬腿撓著,腳腕的皮膚又紅又腫,但他仍不知道避開。
所以,我當時就知道,他應該是色盲,根本分辨不出紅色來。”
鄭旭注意到的這個細節,我們誰也沒發現。當時,大家都一心隻顧著趕緊找到出口,根本沒心思觀察這些了。
“嗯,他即使是色盲,又能說明什麼呢?他的頭裏麵,有三顆獨立的大腦,所以他本來就是一個極其怪異的人,是色盲,與他身上的其他怪異相比,也不算什麼了。”
王同有點不以為然地說。
但鄭旭卻搖了搖頭:“不,他的這種色盲,有一個很重大的意義——這說明他看到的世界,和我們看到的不一樣,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嗯,可是他現在仍在昏睡,不知什麼時候能夠醒來,醒過來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問問他。”
秦晴一臉惋惜地說道。
“ 其實他這次根本沒睡著,他現在是在裝睡。“
鄭旭淡淡地說了一句,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很漫不經心。
我們都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什麼?你是說現在崇能在裝睡?”楚國後裔、無比驚駭地問鄭旭。
鄭旭點點頭,看了看床上躺著崇能說:“崇能,你不要再裝睡了,快點醒過來吧,躲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但崇能沒有任何反應,仍然是閉著眼睛,好像仍在睡夢中。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他明明一直在昏睡,你怎麼說他是裝睡呢?”
楚國後裔看著鄭旭問道。
鄭旭仍然沒理會楚國後裔的質疑,而是繼續對躺在床上的崇能、很認真地說:“崇能,你不要再裝睡了,其實我知道,你的眼睛很特別,眼皮也很特別,即使你閉著眼,你也能看到外麵的一切。
也就是說,你的眼皮是透明的,當你閉上眼睛後,我們看到你的眼皮,其實是你眼球的顏色,因為你閉上眼睛時,你的眼球就會變成肉色,而你的眼皮卻是透明的,根本沒有顏色。”
聽了鄭旭的話,我們在吃驚的同時,忍不住都湊上去,仔細看了看崇能的眼睛,隻見崇能的眼睛緊閉,我們並沒看出他的眼皮是透明的。
就在這時,就聽秦晴忽然說了一句:“看,崇能的眼球,在微微地抖動著。”
我們果然發現,崇能的眼球,果然在微微抖動著。
我們都知道,如果一個人失去知覺,甚至陷入深度睡眠時,他的眼球是靜止的。
雖然在睡眠中,有所謂的“眼動周期”,但那種眼球的動,也是微微轉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微微抖動。
我們忽然覺得,鄭旭說的也許真是對的,這個崇能是在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