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連忙看那個老縣長,隻見那個老縣長,真的睜開眼睛,他的眼球,已經非常渾濁,眼白和眼黑的部分,好像已經混在了一起,好像兩顆渾濁的玻璃球,讓人看著既惡心,又恐怖。
此時,老縣長正用這雙渾濁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秦朝首領,他原本佝僂的身體,也忽然站直了,好像瞬間變了個人似的,我們不由往後倒退了兩步,頓時感到一種詭異的氣氛。
就在這時,那個縣長忽然說了句什麼,而且說話的聲音,變得非常洪亮,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並且也好像是我們聽不懂的秦朝話,我渾身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難道這個老縣長,被那個死去的廷尉附體了嗎?
秦朝首領也先是吃了一驚,甚至有點慌亂,但他很快鎮定下來,開始和那個縣長對話,而且是用我們聽不懂的秦朝話。
此時此刻,大家也沒心思讓秦晴翻譯了,全都愣愣地、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兩個人的對話,雖然我們聽不懂,但看他們說話時的表情,我們能猜到,他們談話的內容,肯定很不平常,因為那個老縣長,睜著渾濁的雙眼,嘴裏說著什麼,一會冷笑,一會憤怒,一會又聲嘶力竭大喊;
而那個秦朝首領,則時而握拳,時而平靜,時而從腰間拔出匕首,對著那個老縣長比劃,好像隨時要殺掉縣長似的。
秦晴也許能聽懂他們的對話,但可能他們對話的內容太驚人,秦晴也被驚得目瞪口呆,顧不得向我們翻譯兩人的談話內容,這樣的談話,足足持續了大概二十分鍾,縣長的聲音,幾乎都有點嘶啞了。
那個縣長忽然大聲喊了一句,然後身子一軟,跌倒在地上,兩眼緊閉,不省人事了。
鄭旭首先衝過去,伸手摸了摸老縣長的頸動脈,然後輕輕地對我們說了句:“老縣長沒死,隻是暈過去了。”
院子裏又恢複了平靜,這時,我們發現,那個秦朝首領的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胸部劇烈的起伏著,他雖然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我們能感覺到,他好像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首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老縣長、難道真的被那個死去的廷尉附體了嗎?還是這個人,其實不是什麼縣長,而是死去的那個廷尉?”米醫生連忙試探地問道。
那個秦朝的首領,先是點點頭,卻又搖了搖頭,長長地呼了兩口氣,這才說道:“準確的說,不是附體,而是那個秦朝的廷尉,其實就在這個縣長的體內。”
他這麼一說,我們就更糊塗了。
這時,旁邊的秦晴,好像已經緩過神來,連忙說:“秦朝首領的意思難道是說——這個確實是縣長,但這個縣長,也有兩顆獨立的大腦,他的另外一個大腦上,儲存的記憶和意識,就是那個秦朝廷尉的。
因此,也可以說,這個縣長被那個死去的廷尉附體了,但這種附體,不是迷信中說的那種什麼鬼神附體,而是廷尉的記憶和意識,儲存在另外一顆大腦上,是這樣嗎?”
秦朝首領,再次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點點頭,肯定地說:“你說的對,是這樣”。
聽秦晴這麼一解釋,我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大家還是無比的震驚,我們誰也沒想到,這個縣長,居然和他的後代一樣,在他的顱骨內,竟然也有兩顆獨立的大腦,而另外一顆大腦的意識和記憶,竟然是那個秦朝廷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