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吉田他們,也實在太狠毒了,為了讓黃銀匠把我們引來,竟然殺掉了黃銀匠的大女兒。
就在這時,鄭旭忽然問那個秦朝的首領:“你說的那個術士呢?我想見見他,可以嗎?”
大家都一愣,不知道鄭旭為什突然要見那個術士。
術士的情況,秦朝的首領,剛才已經介紹的很清楚了,鄭旭還要問那個術士什麼呢?
那個秦朝的首領,倒是很爽快地點了點頭,對旁邊的手下使了個顏色,那個手下心領神會,進了裏屋,我們這才知道,原來術士就在裏屋。
讓我有點不解的是,裏屋隻隔了一扇門,那個秦朝的首領,隻要叫一下,讓那個術士,不就能聽見了嗎,為什麼還要讓手下去叫,難道他們秦朝人,比較講究禮節?
當那個手下從裏屋出來時,後麵跟著一個人,看起來有六十多歲,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穿著一襲長袍,頭發挽著個發髻,但那種長袍,又和一般道士的長袍,不太一樣。
那人留著山羊胡,模樣很普通。不用說,這就是這個術士了。
那個術士走出來後,對著我們拱了拱手,聲音低沉地說:“我姓牢,牢房的牢,名開,不知幾位想見我,有什麼事嗎?”
聽到他這個古怪的姓,我連忙低聲問旁邊的王教授:“《百家姓》姓裏有這個姓嗎?”
王教授搖搖頭,沒說話,但不知為什麼,他聽到這個姓時,臉上掠過一絲吃驚的表情。
鄭旭先是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牢開,忽然問了一句:“你在這個小城裏,住幾年了?”
“我來到這個小城,到今年為止,已經二十一年了。”
牢開語調平靜的回答。
“你一直開養生館?”鄭旭繼續問道。
“其實也不是,剛來這個小城時,我開的是一個中藥鋪,大概開了七八年後,才轉行做了養生館。”
牢開很從容的回答。
大家聽著鄭旭的詢問,都有點不解,不知道鄭旭為什麼對牢開的這些情況,如此關心。
但就在這時,鄭旭指了指秦朝的首領,又忽然問了一句:“你和這位,是在秦朝時就認識?”
還沒等牢開說話,那個秦朝的首領,連忙笑嘻嘻地說道:“是啊,我剛才不是都告訴你們了嗎?難道你懷疑我說謊?”
鄭旭搖了搖頭:“不,我沒懷疑你說謊,但我懷疑這個牢開說謊。”
聽鄭旭這麼一說,那個牢開有些慌張,但又馬上鎮定下來,有些不高興地說:“這位姑娘,我們剛認識,你就開這樣的玩笑,有點不太合適吧。”
我們以為那個秦朝的首領,聽到這句話時,也會吃驚,但沒想到那個秦朝的首領,卻狡黠的笑了一下,淡淡地說了句:“我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牢開,他是假冒的,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也能識破,不簡單。”
我們所有的人,都一臉的茫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那個叫牢開的術士,卻立即慌張起來,連忙對那個秦朝的首領說:“大將軍,你怎麼也開這種玩笑呢?我怎麼會是假的呢?是我給你的那種 ‘泥巴’,並且教給你咒語,讓那種 ‘泥巴’,能變成房子,而你們住進 ‘泥巴’變成的房子裏,才活到了現在,我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事情的發展,太讓我們感到意外了。
“好,你既然是真的牢開,那你說說,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什麼季節?具體在什麼地點?都說了些什麼話?”
此時,那個秦朝的首領笑容消失,陡然一臉殺氣地問道。
牢開立即結巴起來,他臉漲得通紅,並且越來越驚慌起來。
“哎呀,這都過去兩千多年了,我真的有點忘了,這兩千多年來,經曆的事情太多了,我實在有點記不起來,但我絕對就是那個真的牢開啊。”
牢開好像仍在努力的鎮定著自己。
就在這時,那個秦朝的首領,忽然用一種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嘰裏呱啦地說了一通,那個牢開卻一臉茫然,而秦晴低聲給我們解釋說,秦朝的首領,剛才說的是秦朝時期,都城附近的官話,他這是在考驗牢開,顯然,牢開並沒聽懂這些話。
“我剛才用秦朝的官話問你,你居然也聽不懂了,難道這兩千年過去,你連秦朝時的官話,都忘了嗎?”
秦朝首領的語氣,越發冷峻。
“對,對,我的確是記不起來了,我和你們不同,你們十幾個人在一起,平時,還可以用秦朝的官話交流,但我隻有和我哥哥兩人在一起生活,與外麵接觸的也比較多,所以很少有機會,再說秦朝的官話了,當然也就忘了。”
這個牢開,好像還在硬著頭皮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