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亥的這些話後,不知為什麼,再次看這棵大樹時,我心裏忽然有種毛毛的感覺。
就在這時,亥忽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在大樹的樹幹上,狠狠地刺了一下,匕首深深地插進了樹幹內,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當匕首紮進樹幹後,那棵大樹竟然明顯地抖動了幾下!
而且是整棵大樹都在抖動,如此高的一棵大樹,都在抖動的時候,我甚至感到腳下的地麵,都微微有點震動了,有種地震的感覺。
大家都瞬間一臉的驚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但就在幾秒內,那種抖動就停止了,但亥卻很淡定,始終站在那裏,緊緊握著匕首,匕首仍舊插在樹幹裏,從樹幹的創口處,流出一種綠色的液體來。
“看到了吧,這種對創傷的反應,完全是動物式的,好像它有神經似的,一般的樹,絕對不會這樣的。”
亥把匕首拔了出來。
“能不能把這棵大樹砍倒?”鄭旭回過頭來問王教授。
王教授幾乎連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可以,按說這是個古宅,而且這棵大樹更算是古樹,不能隨意砍伐,但隻要是調查的需要,這些都沒問題的,你確定現在就要砍伐嗎?”
鄭旭篤定的點了點頭。
王教授沒再多問,馬上扭頭對晁天恒說:“你馬上去安排吧!”
晁天恒仰頭看了看這棵大樹,喃喃地說道:“要伐倒這麼一棵大樹,恐怕需要專門的電鋸,咱們這裏沒有,可能要打電話,讓城裏的人買後送來,可能需要兩個小時左右,到那時,天恐怕就黑了,要不要等到明天呢?因為要鋸倒這種大樹,還是白天更好點。”
“不,我們不能再等了,所有的線索一旦發現,我們就馬上去做。”
鄭旭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毫無商量的餘地,晁天恒沒再說什麼,立即去安排了。
“鄭旭,為什麼要急著把這棵大樹砍倒。”
我低聲問道。
鄭旭眯起眼睛,又仰頭看了看這棵大樹的樹冠,仍然聲音平靜地說道:“一種直覺吧,我好像覺得這種大樹,與那個地下大山,有著某種聯係。”
我知道,越是關鍵時刻,鄭旭的話反而越少,她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了,我們也不再打擾她。
我拿著望遠鏡,借著夕陽的餘暉,看著那些三角形、圓形、以及多邊形的樹葉,愣愣地發呆。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落山了,夜幕慢慢降臨了,院子裏的電燈,陸續亮了起來,在這座古宅中站崗、巡邏的人員,也越來越多了,幾乎每個人都拿著一把微型衝鋒槍,我有些慌亂的內心,再次安定了下來。
我們坐在院子裏,慢慢地喝著茶,聽亥繼續講關於這種大樹的一些事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看到晁天恒帶著十多個人,向我們走過來了,看來電鋸已經買來了。
“電鋸買來了,為了保密,這棵大樹的砍伐,隻能由負責警衛的人員做了,現在是不是就開始,鄭旭?”。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鄭旭,立刻站起來說:“嗯,對,現在就開始。”
我們找好了大樹要倒下的方向,拉開電鋸的馬達,開始鋸了起來。
這棵大樹和一個成人的腰差不多粗細,用電鋸很快就能鋸斷了,在嗡嗡響的電鋸中,我們站在幾米外,等著大樹倒下去,但足足過了七八分鍾,電鋸忽然停了下來。
就聽負責鋸大樹的人吃驚地高聲喊道:“晁隊長,你快過來看看,這棵大樹很怪,好像鋸不斷。”
大家吃了一驚,連忙跑過去看,在手電的亮光下,我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過了這麼久,電鋸僅僅鋸進去一寸左右,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即使這一寸的深度,也在快速的“愈合”。
在短短的一分鍾左右,連那一寸的深度,竟然也完全消失了!樹幹上沒有任何被鋸的痕跡。
“見鬼了,這究竟是什麼樹?”旁邊幾個人,輕聲地議論著。
“照這樣下去,無論鋸多久,也不會把這棵大樹鋸斷,你看怎麼辦?”晁天恒問鄭旭。
鄭旭蹲在地上,先看了一下剛才電鋸鋸過的地方,然後緩緩地站起來,對旁邊的、幾個晁天恒的手下說:“好了,今天先不鋸了,你們幾個先回各自的崗位吧”。
等其他的人都走了後,隻剩下我們幾個時,鄭旭才又緩緩地對晁天恒說:“今天算是有重大發現,我有一個計劃,通過這個計劃,也許能讓我們對那個地下大山,有更深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