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越說越離譜了呢?我老婆之前怎麼可能來到這裏呢?又怎麼會認識這個宅子的主人呢?您說的這些太不可能了?”,季晨是個老實人,所以說話也比較直接,他對鄭旭的這些猜測,好像有點憤怒。
鄭旭並沒和季晨爭論,而是反問季晨:“你最長多久才回家一次?”
季晨被他問她一愣,然後才有點結巴地說:“不記得了,多則二十多天,少則三四天,我主要是工作太忙,既有飯館,又有玉石店,需要出差談生意,這對我們這個年齡的男人也很正常吧,為了老婆孩子,都是忙的沒日沒夜的。”
聽完季晨的回答後,在晨曦中,我看到鄭旭好像立即再想問什麼,但她卻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季晨反問了鄭旭一句:“如果這個宅子裏真有通往外麵的密道,那也可能是外人潛入進來,把我老婆劫持走了,你怎麼斷定就是她自己主動離開的呢?”
鄭旭頓了頓,淡淡地說道:“昨天,你老婆是不是忽然剪了短發?”
“對啊,她一直都是留長發,也不知為什麼,昨天自己用剪子剪成了短發,這難道有什麼特別的嗎?”季晨繼續反問。
鄭旭點點頭:“嗯,我是女人,當然了解女人的心理,從你老婆的穿著打扮上看,她是一個極其注重自己外表的人,但就在昨天時,我在院子裏遇到你老婆,忽然發現她剪成了短發,並且因為是自己剪的,左右不對稱,前後也是毛毛糙糙的,像是狗啃的一樣,剪得非常粗糙。
我當時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把頭發剪成那樣,現在我明白了,她之所以突然剪短頭發,就是為了方便今夜鑽密道逃走,在鑽地下密道時,她那一頭長發很不方便。”
聽完鄭旭的這番話後,季晨啞然無語,過了一會,他頹然地坐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很沮喪地說:“嗯,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想不到她為什麼非要自己剪頭發,從我認識她開始,她就一直留長發,從沒留過短發。
而且每過二十多天,都要對頭發進行保養,更不用說做麵膜之類的了,她的確是個很注重外表的人,聽你這麼一說,我老婆真可能是自己逃走的,否則她不會自己剪那麼醜的短發,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說完後,雙手抱頭,唉聲歎氣起來。
“你老婆出軌,你知道嗎?”鄭旭忽然問道,這句話把我們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季晨好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猛地抬起頭來,在朦朧的晨光中,他愣愣地看著季晨,氣氛瞬間變得極其尷尬,我感到呼吸急促,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誰也沒說話,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當麵為一個男人這種問題,實在是太可怕唐突了、太合適了。
“你……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季晨有點結巴地說道。
但鄭旭隻是冷冷地說了句:“你隻需要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你老婆出軌,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鄭旭說這句話時,非常緩慢,幾乎是一字一頓,季晨再次低下了頭,我們看不到他的表情。
又過了一會,他才猛然抬起了頭來,看著鄭旭,一臉的痛苦和哀傷,好像是下了決心似的,狠狠地點了點頭:“嗯,沒錯,我沒想到,你們連這個秘密,也都知道了。”
季晨的這個回答,也讓我們大感意外,我怎麼也沒想到,季晨竟然知道他老婆出軌,這對男人來說,可是奇恥大辱。可既然季晨知道他老婆出軌,那麼他為什麼還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和他老婆生活在一起,而且看起來還那麼愛她?
季晨又長長地歎了口繼續說道:“唉,這本是家醜,不便外揚的,但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沒必要瞞著你們了。今天既然說到這裏了,我也和盤托出——
自從我不再進那個地下大山後,不知為什麼,我作為男人的那種能力,也消失了,也就是說,我不再能行男 女之事,我一開始還隱瞞著我老婆,但畢竟紙裏包不住火,我老婆發現我的這種症狀後,催促我去醫院。
她是個外表矜持,但情 欲卻很炙熱的女人,我知道,我喪失了男人的能力後,她是很煎熬的,但我找了很多醫院,都沒能治好我的這個隱疾,那段時間,我精神上極度痛苦,再加上在地下大山的詭異經曆,更讓我幾乎崩潰,於是,我就把所有的精力,都發泄到了工作上,也盡量不回家。
我們夫妻本來很恩愛,但因為這件事,我們之間就有了隔閡,漸漸地,我就發現我的老婆在外麵有了男人,一開始,當知道這種事情後,我簡直痛不欲生,但經過一兩年後,我也就慢慢的釋然了。
想想自己已經不算是百分之百的男人了,而且在那個地下大山裏,和那麼多女人發生過關係,是我對不起老婆在先,這也是我的報應吧,我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反正我有兩個孩子了,我老婆出軌的事情,我也隻能打掉牙往肚裏咽了。
唉,沒想到竟然被你們發覺了,我知道你們的能力,好像沒什麼事情能隱瞞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