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說。
我們在車上交談著,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城裏的路燈,以及一棟棟的樓房,或者平房裏,都燈火通明,下班的車輛,讓主要的幹道,有點擁堵了,但不知為什麼,這種擁擠的車流,反而讓我有種安全感。
我知道,在小城這波瀾不驚的平靜生活裏,藏著那麼多不為人知的詭異和危險。
汽車很快駛到了城外的公路上,車漸漸少了,周圍也顯得平靜下來,我們已經離開了這座小城,往那個古宅開去,大概開了一個小時左右,才終於又回到了這個宅子裏。
這個宅子雖然也很怪異,但對我們來說,它就像是一座堡壘,隻有這座堡壘,才能抵禦那種神秘勢力的襲擊。
當我們再次進入那個古宅時,宅子裏依然那麼黑暗,幾乎沒有燈光,我們隻有打開手電,來到了後麵的王教授的房子裏,宅子裏的特戰隊員,好像比昨夜又多了很多,我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為了安全,晁天恒又調來六十多個特戰隊員,讓這個特戰隊員的數量,達到了一百三四十個。
幸好今天是個晴天,過一會,等月亮升起來,院子裏就沒這麼黑了。
等我們來到王教授的所在的房子裏時,發現房子裏點著幾根蠟燭,滿桌的飯菜,都沒動筷子,而王教授和張大軍則坐在那裏,等著我們。
“你們終於回來了,快吃飯吧,要不然就涼了”,我們剛一進屋,王教授就招呼道。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大家早就已經餓了,看到滿桌噴香的飯菜,我們也顧不得多說什麼,連忙坐下來,吃了個風卷殘雲,在吃飯的時候,王教授和張大軍,並沒問我們什麼,好像不想影響我們的食欲似的。
等酒足飯飽後,等人把飯菜撤下去,王教授看了看我們,才緩緩地說道:“你麼這一天,過得好像不太平,把你們今天的經曆,好好地跟我和張教授講講吧。”
大家這才把今天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王教授若有所思地聽著,而張大軍也聽的很專注,時而眯著眼,時而雙臂抱在胸前,還不時打斷我們,問一些問題。
“聽你們的講述,咱們就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個威脅季晨的老頭,很可能就是地下大山裏的人,但我們沒想到,他們竟然用這種方式,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眾目睽睽中,竟然把季晨劫走了。
這些方法,好像很粗暴、很沒技術含量,但仔細想想,卻是極其高明的,除此之外,好像沒什麼更好的方式了,看來地下大山的這些人,都急難對付,是最讓我們頭疼的對手。”
“如果我們硬是跟蹤那個老頭,或者把那個老頭抓住,他們會不會真的傷害季晨的家人嗎?”秦晴問王教授,王教授站起身來,在屋裏走了兩步,然後才緩緩地說:
“很可能會,如果我們不按那老頭說的做,他們會對季晨的家人動手的,但也許不會一次,把季晨的家人全部殺死,但肯定會殺了季晨的一個孩子,迫使我們就範,這樣一來,後果就嚴重了。
我們也對不起季晨,所以,今天你們做的很對,地下大山裏的人,對咱們來說,也是神秘莫測,在不了解對手的情況下,還是應該謹慎些,就像鄭旭說的,我們決不能拿季晨的家人去冒險。”
“鄭旭,你說根據季晨老婆身上的煙味,於是判斷季晨的老婆,接觸過別的男人,並且還是相當親密的身體接觸,才會在季晨老婆的身上,留下那種煙草味。
我對這個細節倒是很感興趣,以我的專業來講,我覺得你的推測,很可能是正確的,我們做過相關實驗,有的人,尤其是一些女人,對煙草的氣味,極其敏感,如果季晨的老婆出軌,那麼事件就複雜起來。”
聽張大軍這麼一說,我有點不以為然地說:“張教授,這件事雖然我也很感興趣,但與我們的調查,好像沒什麼關係,這純屬是季晨的家庭私事。”
張大軍卻搖了搖頭:“你們可能不知道,根據我們目前掌握到的情況,另外兩個和季晨有類似經曆的人,他們的老婆,也有過出軌的經曆,這是巧合?還是有什麼玄機?我們還不得而知。”
胡夢眼睛大睜地問了句:“啊?竟然還有這種事?”
王教授點點頭:“嗯,是的,我們深入調查他們的生活後發現,那兩個中年男人的老婆,也都有過出軌的經曆,那兩個男人都知道,最後也都告訴我們了,唯獨這個季晨,堅持說自己的老婆是天下最好的女人,除了他之外,和任何男人都沒有過接觸。
季晨這麼說,要麼他是在說謊,要麼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出軌,當然,如果是後者的話,對季晨的打擊更大。”
聽王教授這麼一說,大家都沉默了,雖然和季晨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我們對他的印象都不錯,覺得他是個敦厚、而又讓人有信任感的人,待人誠懇,不會花言巧語,讓人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