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醒來後,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所以這一天顯得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夜幕再次降臨了,我聽王教授說,城裏的那種神秘勢力,之所以不來這裏攻擊我們,不僅僅是因為這些荷槍實彈、訓練有素的作戰隊員,而是這個宅子,好像有種特別的威懾力,才讓那些神秘的勢力,不敢來這裏。
至於這個宅子裏,究竟是有什麼威懾力,到目前為止,除了我們知道隔層裏有那種獸類之外,我們還不太了解。
總而言之,這個宅子,有種神秘的力量,而這種力量究竟是什麼,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好像那是種極其神秘的魔力,無處不在,但我們卻又發現不了。
雖然在這個宅子裏住很安全,但想到夾層裏的那種生物,我們心裏還是毛毛的。
今天天終於晴了,不像是昨夜那麼陰沉。
當吃過晚飯後,月亮升了起來,在月光下,這座一片巨大的古宅,散發出一種和昨夜完全不同的氣氛。
昨晚在黑暗中,我們隻感到恐懼;而在朦朧的月光中,這個將近四百年的的古宅裏,多了幾分不可捉摸的神秘。
因為白天睡了一天,所以到了夜裏,我們仍然精神抖擻,好像剛起床沒多久似的,大家吃完晚飯後,又一起出來,在這個宅子裏逛了逛。
在月光中,我們沒有去白天的那個亭子,而是往宅子的最後麵走去。
因為我們吃晚飯的時候,聽王教授說,在後院裏,有一個奇怪的祠堂。
在古代大戶的宅子裏,一般都有祠堂,祠堂裏都供著祖宗牌位,但特別的是,這個宅子的祠堂裏,供著的不是牌位,而是各種奇形怪狀的怪物的雕塑,但那明明就是供祖宗牌位的地方,卻怎麼供著那麼多怪物的雕像呢?這挺特別的。
所以我們決定去看看。
我們走到好大一會,才來到了最後麵的祠堂,在祠堂的前麵,有三個特戰隊員,正全副武裝地在祠堂前麵巡邏著。
“這是明崗,還有暗崗,所以即使在這個宅子裏,我們也沒敢掉以輕心,而是高度警惕,不敢有絲毫懈怠。”
施方低聲對我們說。
聽他這麼一說,我連忙往周圍看了看,發現這個祠堂的院子裏,有一片竹林和假山,那些暗崗,應該就藏在竹林和假山裏,明崗一旦受到攻擊,暗崗馬上就能發揮作用,這算是雙保險。
這個祠堂很大,好像是一座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森之氣,當靠近這個祠堂時,我馬上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甚至覺得這裏的溫度比別處都低。
王教授輕輕地推開祠堂的門,一股奇怪的香味,撲麵而來,好像是檀香味。
我們這次拿了幾個強光手電,因此把手電打開後,屋裏被照的通亮,我們這才注意到,在前麵的桌子上,放著好多各種木頭雕塑,每個雕塑,都形狀怪異,像是各種各樣的小鬼,看起來非常恐怖,而且每個大小都在一尺左右。
作為考古工作者,我們對於祠堂,並不陌生,也見過不少的祠堂,但還從沒見過這種供奉“怪物”的祠堂。
“這是怎麼回事?您研究過嗎?”施方問王教授說。
王教授搖搖頭:“我們研究過,但沒什麼收獲,為什麼在自家的祠堂裏,供奉著這些奇形怪狀的怪物雕像呢呢?好像是個惡作劇似的。”
連王教授這樣最資深的曆史專家,都不知道這些雕塑的來曆,我們更無從知曉了,這個宅子,果然是處處玄機,而且是令人難以理解的玄機。
這時,張大軍掏出一副橡膠手套,然後戴上——我知道,那是一種手術用的薄橡膠手套。
然後輕輕拿起其中一個雕像,湊近鼻子聞了聞,忽然說了句:“你們知道肉身佛嗎?”
“我們搞考古的,當然知道肉身佛,就是高僧圓寂後,經過特殊處理,他的屍體變成幹屍,不再腐爛,然後在他的身體上,刷上一層層的漆,就變成了 ‘肉身佛’”。
王同說的不是太準確,但大概差不多。
“您怎麼忽然問道 ‘肉身佛’了呢?”王同不解地反問張大軍教授。
張大軍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細看了一下手裏的那個塑像,又忽然問了我們一句:“你們覺得這種塑像,是什麼做的?”
王同伸出手,想摸摸另外一個塑像,但張大軍卻立即製止住了他:“你們先別碰,我擔心這種塑像上有病菌,直接碰的話,可能會感染。”
王同聽張大軍這麼一說,連忙把手縮了回來,一臉的恐懼。
“這些雕像是不是檀香木做的呢?因為我聞到了檀香的味道。”
我試著回答道。
但張大軍卻搖了搖頭:“不是檀香木,雖然味道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