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集中到我屋裏來吧,看來今夜真的不會平靜了。”
施方說了一句。
我們連忙來到施方的屋裏,把門從裏麵栓好,關掉屋裏的燈,透過落地的玻璃窗,緊張的往外觀察著。在這個前院裏,有幾盞昏暗的燈,勉強能看到外麵的情況。
但我們始終沒看到米醫生出來,除了我們所在的房間外,別的屋子都一片漆黑,一點燈光都看不到,那個米醫生好像忽然消失了。
正在這時,從空中傳來砰砰聲,還有一種淒厲的慘叫聲,借著院裏昏暗的燈光,我們看到,在大概離地六七米的高處,有兩隻鷹,在劇烈的搏鬥著,這讓我們所有的人都很吃驚,因為據我們了解,以米醫生那種鷹的攻擊力,一般的鷹,絕對不是對手,是不可能與這種鷹進行如此劇烈博鬥的,但現在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兩隻鷹實力相當,難道這兩隻打架的鷹,都是米醫生的?但它們為什麼會打起來?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兩隻正在纏鬥的鷹中,一隻忽然如閃電般快速撞在了落地玻璃窗上,它衝擊的力度如此之大,一下子就把兩層玻璃撞碎了,闖進了我們所在的房間裏,大家驚叫一聲,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我們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我身子被人推了一下,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才沒被那隻鷹撞到,當我們稍微緩過神來時,那隻鷹已經飛了過來,但幾乎與此同時,另外一隻鷹,也緊隨其後,繼續和那隻鷹在屋裏顫抖著。
我們都驚叫著往屋子裏的角落裏躲,屋裏子的燈沒開,院內昏暗的光線,透進屋裏後,就更微弱了,我隻是模糊的看到兩隻鷹打作一團,屋裏的擺設,都被這兩隻鳥弄得一片狼藉,我大腦中除了驚慌外,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了兩聲沉悶的槍響,一隻鷹跌落在地上,另外一隻鷹,則落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屋裏的燈光打開了,我們這才看清楚,亥正舉著手槍,對著那隻跌落在地上的鷹,原來是他開的槍,而施方的肩頭,已經是血肉模糊了,他坐在沙發上,咬著牙,皺著眉,看上去很痛苦。
“施方,你沒事吧?”亥連忙問道,但他問的時候,眼睛仍然警惕地看著地上那隻鷹,並且手槍仍然對著那隻鷹,那隻鷹在地上撲騰著翅膀,鮮血流了一地,而鷹毛到處都是。
施方擺了擺手:“沒事,我沒事,一點皮肉傷”。
鄭旭扭頭對秦晴說:“秦晴,你趕緊給施方包紮一下”,秦晴這才緩過神來,連忙拿出急救包,替施方包紮傷口。
“看,無論是地上的這隻鷹,還是站在桌子上這隻鷹,從外表上看,都是米醫生的鷹,這種鷹的外表,與普通的鷹差別更大,但這兩隻鷹的樣子完全一樣,區別隻是——
一隻是攻擊我們的鷹,另外一隻是保護我的鷹,如果不是這隻鷹保護,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即使我們有手槍在手,我們也沒機會開槍,因為這種鷹的反應速度太快了,連施方的反應速度,都被這種鷹抓傷了,我們一般人,就更毫無反抗之力了。
也幸虧是亥在黑暗中的視力,還有反應速度,分辨出了哪隻鷹是攻擊我們的,哪隻鷹是保護我們的,所以才趁著兩隻鷹纏鬥時,果斷開槍,把攻擊我們的鷹擊中了。”
聽鄭旭這麼一解釋,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禁有點後怕,如果不是另外一隻鷹奮力保護我們,我們現在可能是非死即殘了。而且隻有當兩隻鷹在纏鬥時,亥才有機會開槍打中那隻鷹。
“難道米醫生的鷹裏麵,也有叛徒,否則這隻鷹怎麼會突然攻擊我們呢?”小李問道,好像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我去找米醫生問問?”王同說著,走到了米醫生住的那排房子裏,挨個高喊著:“米醫生,你快出來,出事了,你快出來啊”,但讓我們意外的是,屋裏一點反應都沒有,王同喊了足足有四五分鍾,但仍然沒有任何反應,隻能悻悻地回來了,但在這個過程中,亥仍然一直用槍指著那隻中槍的鷹,絲毫不敢有一刻疏忽。
“亥,鄭旭,你怎麼不防備著桌子上站著的那隻鷹,萬一桌子上的那隻鷹,也攻擊我們的話,該怎麼辦?”我湊到亥和鄭旭的旁邊,低聲說道。
此時,因為施方的肩膀被抓傷了,所以沒法拿槍射擊了,現在隻有施方和鄭旭有槍。
鄭旭搖了搖頭:“如果桌子上的這隻鷹也攻擊我們的話,我們即使用槍對著它也沒用,因為它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攻擊力也太強,另外,如果桌子上那隻鷹也攻擊我們的話,它早就開始攻擊了,不會等到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