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連忙按照鄭旭說的,挪到了門兩側的位置,亥仍然端著衝鋒槍嚴陣以待。
“施方、亥,你們一定要特別注意,是否有異常的氣味出現,因為你們的嗅覺最敏感,一旦有異常氣味的話,他們很可能是在放毒氣,或者麻醉、催眠性的氣體,一旦有異常氣味,我們要立即用濕毛巾捂住口鼻……。”
鄭旭話音剛落,就聽亥焦急地說了句:“壞了,現在就有一種怪味,快,打開窗戶!”
還沒等鄭旭說話,亥就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窗戶旁,猛地打開窗戶,但幾乎就在打開窗戶的瞬間,一隻大鳥飛了進來,但亥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那隻鳥的脖子,可剛抓住那鳥的脖子,亥卻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我們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屋裏的燈滅了!
我知道,應該是忽然停電了。
眼前頓時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隻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還有幾聲喊叫聲,我本能地把身體緊緊貼在牆上,緊張的幾乎喘不過氣來,這種黑暗中的混亂,隻持續了幾秒,當我們反應過來,連忙把手電打開時,這才發現,屋裏已經一片狼藉了。
施方顯然是受傷了,胸口的衣服被抓爛了,並且胸前有幾道鮮血淋淋的抓痕,施方痛苦的皺著眉,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而老白的兩隻鳥,則在地上撲騰著,好像也受了傷。
我也連忙從口袋裏拿出微型手電,迅速地往周圍看了一下,那隻大鳥,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亥,你沒事吧”,胡夢連忙走過來,查看亥的傷口。
亥卻一臉沮喪地擺了擺手說:“剛來飛進來的,是一種凶猛的獵鷹,這隻獵鷹,應該是事先躲在窗戶地下麵的,我一開窗戶,它就飛了進來,這種獵鷹的個頭,在鷹裏雖然不算是最大的,但攻擊力卻最驚人,它們甚至能獵殺豹子,雖然我的身手不錯,但還是被那隻鷹抓傷了。
而且在燈熄滅後,又飛來一隻鳥,那隻鳥隻有拳頭大小,當那隻鷹和我搏鬥時,它迅速的叼起那隻死鷹,連同那支箭,迅速飛到了窗外,所有的這一切,發生在幾秒鍾內。”
聽完亥的話後,我們連忙往桌子上看去,果然,那隻死鷹連同那支奇怪的箭,已經不見蹤影了,鄭旭長長的歎了口氣,也沮喪地坐在了沙發上,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沮喪。
“唉,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搶走了,剛才的氣味,未必是什麼毒氣,隻是誘使我們開窗戶,而我們一開窗戶,那隻鷹和另外一隻鳥,就會乘虛而入,把那隻死鷹叼走了”。
鄭旭長長地歎了口氣說。
“唉,是啊,這幫人實在不簡單,一個圈套接一個圈套,大圈套裏有小圈套,我們還是中計了,剛才敲門的女服務,也許並不真想進來,而隻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注意力一不集中,就容易出現疏忽,讓他們有機可乘,看來他們真是狡猾啊,並且好像受過專業訓練似的。
他們不但有預案,而且還會擾亂我的注意力,讓我們出現漏洞,真是厲害。”
秦晴感慨道。
“快看看我的那兩隻鷹怎麼樣了?”老白緊張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秦晴和胡夢,連忙蹲下身子,然後拿起那兩隻鷹看了看。
“翅膀好像斷了,腿也斷了,唉,我們也不會給鳥治病,這可該怎麼辦呢?”胡夢焦急地說。
老白發出一聲哀嚎,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又是咬牙又是跺腳,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大家也都心裏一沉,知道這兩隻鳥算是廢了,不能再去外麵刺探情報了,我們最重要的耳目,就這樣毀掉了。
“其實剛才那隻鷹飛進來時,在黑暗中,我也清楚地看到了那隻鷹、還有那隻鳥,我準備用衝鋒槍射擊那隻鷹和鳥,但鷹卻和亥纏鬥在一起,並且大家離得這麼近,一開槍,肯定會誤傷大家的,所以我根本沒辦法開槍,而且隻有短短幾秒時間,就這樣,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隻鳥把死鷹和那支箭叼走了,唉,真是功虧一簣。”
施方也歎了口氣說。
“老白,你不要太難過,來,坐下,坐下,先冷靜一下”,施方扶著老白,坐在沙發上,老白哭喪著臉,又是搖頭,又是歎氣,過了好大一會,才冷靜了一些:
“這鳥的翅膀一斷,以後就再也不能飛了,如果一隻鳥不能飛的話,它很快就會死掉的,唉,真是太可惜了,我的這三隻鷹,我都視若珍寶,現在可好,死了一隻,另外兩隻也殘了,更可怕的是,沒了這三隻鷹做耳目,咱們就更處在劣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