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有種不祥的感覺,難道加老頭和晚霞出了意外?
我從房間裏狂奔出來,趕緊上電梯,來到了我們二十一層,急急忙忙衝進施方的房間裏,氣喘噓噓地對大家說:“不好了,加老頭和晚霞失蹤了”。
“哦?怎麼回事?你慢慢說,不要著急”,鄭旭立即站起來說道。
“門被砸壞了,屋裏一片狼藉,加老頭和晚霞不見了”。
“我猜應該是被那個黑社會老大帶走了,走,咱們趕緊去賓館的前台,問問是怎麼回事?”鄭旭說著,便站起來,走出房間,我們也連忙跟在她身後,走上電梯,來到了一層大廳的前台。
因為是早上,所以大廳裏並沒有客人,隻有賓館裏的兩個女服務員,在低聲說著什麼,見我們幾個人走過來,兩個人連忙停止低語,有點吃驚地看著我們幾個。
“我們的兩個朋友,一男一女,男的是個身材高大的老人,看起來大概有六七十歲的樣子;另外一位是女性,膚色稍紅,大概有三十歲左右,他們倆個人沒在屋裏,房門被破壞了,好像有人硬闖屋裏,把那兩個人帶走了,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鄭旭平靜地說道,她問得很專業。
“啊,那兩人是你們的朋友……”其中一個女父母驚呼道。
剛說了這麼一句,另一位服務員則輕輕地碰了她一下,她好像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連忙改口說道:“哦……我們不太清楚……我們是早上才剛換班的”。
這個女的明顯是在說謊,不過她這種反常的反應,已經印證了我們的推測,不過也讓我們見識到那個黑社會老大的淫威——連賓館這兩個女服員,都嚇成這樣。
“要不要找當地警方協助我們一下,幫咱們盡快把加老頭和晚霞找到”,秦晴看著鄭旭問道。
鄭旭稍微沉思了一下,沒再說什麼,而是坐到了賓館大廳裏的沙發上,我們也都連忙坐了過去。
“這個黑社會老大,之所以能在這個小城市竟然如此囂張,勢力肯定也滲透到了當地警方,並且那個加老頭不是說了嗎,黑社會老大手下,有不少亡命之徒,他們爭勇鬥狠慣了,並不太好對付,絕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大家剛才也看到了,那個黑社會在這個小城市的勢力有多大,連前台的兩個女服員,都被他們嚇得噤若寒蟬。
但他們好像不會輕易傷害加老頭和晚霞,而隻是想從他們身上勒索錢財,或者是為了羞辱晚霞和加老頭,因為那個黑社會老大看到晚霞心有所屬,心裏吃醋,從小明轉述的那些信息上看,這個黑社會老大,主要的犯罪手段,就是以威脅和羞辱為主。
而且好像這幾年來,造成實質重大傷害的比較少,我猜,那個黑社會老大知道,人命關天,一出人命,麻煩就大了,這說明他是個冷靜型的罪犯,而不是衝動型的,有他們的底線和策略,對於這種罪犯,我們也要有耐心和智慧,這樣才能與他們周旋。
並且他既然剛明目張膽的,敢把加老頭和晚霞帶走,也應該不會輕易傷害他們倆的”。
“即使他們不輕易殺人、傷人,但這種黑社會勢力也太囂張了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名目張膽的來賓館掠人,我看咱們該收拾收拾他們了”,王同恨恨地說。
“咱們這是要去哪裏?”施方問鄭旭。
“先去找阿加,讓他帶我們去加老頭的房間——雖然我們已經知道加老頭所住的樓,但那棟樓是高層,有幾百戶,因此,咱們並不知道加老頭準確的地址,所以,咱們先去找阿加,才能知道加老頭家具體地址。
另外,在這個小城中,也許隻有阿加,能為了救他的爺爺奮不顧身,咱們也隻有從他那裏,可以真正了解到關於那個黑社會的、更多的信息,阿加在湖邊上班,我們還是去湖邊找他吧,可現在外麵的雨實在是太大了,等雨停之後再說。”
對於現在的這種情況,應該鄭旭最清楚該怎麼做,我們也隻能聽她的了,而正是她的果斷和堅毅,讓我覺得特別有魅力。我們往窗外看了看,發現外麵的雨仍然很大,雖然算不上瓢潑大雨,但絕對算是中雨,還不時有隆隆的雷聲,並且沒有絲毫要停的跡象。
這個賓館本來人就很少,這麼一下雨,就更少了,賓館的大廳裏,除了兩個女服務員之外,就剩下我們,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顯得空蕩蕩的。“小明,你帶我們去加老頭的房間裏去看看吧”,當我正在看著外麵的大雨發愣時,就聽鄭旭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