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方也連忙對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坐下,大家這才重新坐下。但亥依然用槍對著老白。
“對,你們說的沒錯,我確實被清野和島田利用了,我和清野、島田,幾十年前,就認識了,那時,他們去我們那個小鎮上,經常購買玉石用品。一來二去,我們就認識了,還成為不錯的朋友,現在想起來,他們那是故意接近我,想利用我們天生的能力。”
“你說的天生的能力,是指你眼球能接受信息的能力嗎?”胡夢問道。
“對,是,我這是一種天生的能力,我兄弟兩人,我還有一個哥哥,我母親生我不久,就死了,是父親報我們拉扯成人的,但我剛十三歲那年,父親也死了,後來知道,我父親也是被日本間諜害死的,日本間諜想利用我們兄弟兩人的能力,把我發展成他們的間諜,但我父親說什麼也不同意,還準備向政府告發,結果就被幾個日本人殺死了。
我是直到最近,才知道了這個秘密,我父親死時,剛三十多歲,我們那個小鎮上的人,都能活到八九十歲,所以這種早死的現象,是少之又少的,非常罕見,當時我和哥哥還小,隻是以為父親是在打獵時,墜下山穀後摔死的。
這件事先不說了,先說說我的 ‘特殊的天賦’吧。
我從小就發現,我能與附近一帶的一些生物交流,那種交流的方式,非常奇怪———通過我的這個眼球,我雖然看不到那些生物,但卻能感受到那些生物發出來的信息,那種感覺非常奇怪,很難用語言描述,就是通過眼球,我能直接與它們交流。
因此,我的眼球對於我來說,並不是視覺器官,有時更像是我的嘴和耳朵,我通過眼球,能發出一些信息,而那些生物,發出的信息,我通過眼球也能接收到,因此,我就能和它們交流。
這些能和我交流的生物中,有螞蟻,狐狸,還有鳥,正是因為這種能力,清野和島田,才拉攏我兄弟倆,但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哥倆有這種能力的。
他倆給了我們很多錢,我們也利用這種能力,指揮那些智慧生物,成了他們的偵察兵,很多重要的信息,就是用這種方式獲取到的。”
“拉攏你們兄弟倆?你的意思是說,你哥哥也有這種能力嗎?”胡夢吃驚地問道。
“是的,我哥哥也有這種能力,而且能力比我的強,唉,可惜,就在前段日子,他被島田和清野殺了”,老白說著,兩行熱淚,從眼眶裏流了下來。
“那你哥哥的眼睛,是不是也和你一樣,都是隻有眼白,一點黑色的部分都沒有?”胡夢連忙追問道。
“不,他的眼球和我的不一樣,他眼球全部是黑色的,和我的正好相反”,老白的這句話,讓我們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哥哥的眼球,沒有一點白色部分,整個眼球全是黑色的?”王同驚得嘴巴大張地說道。“嗯,他的眼球是黑色的,因此,他的眼球不但能看到東西,但同時還能像我一樣,可以接受信息。
更加奇妙的是,他的眼睛,即使沒直接看到人,也能感受到一公裏範圍內,有沒有人,所以,即使有人躲在草叢裏,或者用別的方式隱蔽起來,都無濟於事,他的眼睛都能夠探知到,而不像是我,是個睜眼瞎,隻能用眼球接受和傳遞信息。
但可惜,他竟然被清野和島田殺死了,而且死的還很慘,被殺死後,整個頭被剁下來,說是拿去做研究,他奶奶個×,正是太殘忍了,我要和他們拚命。”
說到這裏,老白舉起手裏的茶杯來,狠狠地摜在地上,茶杯被摔得粉碎,老白失聲痛哭起來,而且哭的驚天動地,好像把內心壓抑已久的憤懣和委屈,全都發泄出來了。
我們連忙上去勸,但誰也勸不住,哭了大概有七八分鍾,他的情緒才又慢慢地冷靜下來了,這才講起他匪夷所思的經曆來。
難怪老頭對我們的事情,竟然了如指掌,原來那些能偷聽、偷窺的生物,都是他在控製,老白應該就算是專門竊聽我們的,隻是他竊聽我們的工具,不是那些電子設備,而是通過那些詭異的生物。
既然老白兄弟倆,對於清野和島田這麼重要,為什麼老白的哥哥,卻被清野和島田殺害了呢?這件事情,還要從那個小鎮上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