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說的也沒錯,這算是一種巫術,關於這種巫術的記載,最早出現在戰國時期。在那時的南方,有一個小國,其城郭不過方圓幾十裏,但卻在上百年的時間裏,沒有被吞並,就是因為當時的兩代國君,都會這種巫術。
這種巫術,能夠完全操縱別人的身體,你們倆剛才也都親身體驗過了——當我操縱你們的身體時,你們的意識卻是完全清醒的,而且身體有感覺,就是不聽使喚了。
那個國君的家族的姓很怪——滑裏,這是一個複姓,現在這個姓已經沒有了,這一姓的後人,全都改成了其他姓。”
曹神醫喝了口茶,不慌不忙地說著。
“您的意思是說,您就是這個 ‘滑裏’家族的後人?”鄭旭問道。
我們聽鄭旭突然做出這種推測,全都愣了一下,而曹神醫則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對,我就是滑裏家族第六十二世傳人。當然,我們有一個秘密傳承兩千多年的族譜,但即使在我們這個家族的後人裏,會這種巫術的人,也是鳳毛麟角。”
“你們這種巫術應該有秘籍之類的,需要練多長時間,才能練成呢?既然這麼少人會,是不是很難練?”胡夢一臉好奇地問道。
“沒有,我們這種巫術沒有什麼秘籍,也不需要練功,這是一種天生的能力,生出來就會,是後天無法訓練的。”
“這應該不算是巫術,應該算是特異功能吧?”王同質疑道。
“也可以這麼說,我還是先跟你們講講,我戰國時期老祖宗的故事吧。
在我們家譜中,第一個先祖叫做 ’滑裏木’,這個名字很奇怪,很像是個異族的名字,在成為國君之前,他隻是個專門做棺材的木匠,在他二十八歲那年,突然遇到了一件怪事,而且這種怪事,極其匪夷所思。
那時,他雖然已經二十八了,但還沒有子嗣,連娶了三個女人,三個女人沒生孩子,都先後死掉了,當地人都說,他整天和棺材打交道,陰氣太重,和他在一起,必有災禍。
因此,眼看快三十了,他還孑然一身,光棍一條。他父母死的早,有一個姐姐,因為難產,也死了,他也沒了別的親人。
他也想過改行,但除了做棺材外,他也不會別的。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夜,外麵寒風怒吼,滑裏木正在棺材鋪裏,用漆刷棺材,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滑裏木刷完棺材後,就準備休息了,但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敲門。
他住的地方,是大山裏的一個小村莊,那個小村莊,隻有十幾戶人家,並且平時和他,都沒什麼往來,是誰這麼晚敲門呢?他走過去把房門打開,借著屋內昏暗的油燈,他發現來人居然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更加奇怪的是,那個女人不是本村的,他從沒見過,難道這女人,是來買棺材的?這是一股風鑽進屋裏,油燈的燈光幾乎要被吹滅了。
當滑裏木還正在發愣時,那個女人卻什麼也沒說,側身就進屋了,然後隨手把門關上。滑裏木忽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他腦海中閃過兩個字 ‘女鬼’。
因為那陣子,村裏流傳著關於附近山裏鬧鬼的傳說,說有一個不知來曆的女人,每到深夜時分,都會在附近一帶遊蕩,那時,已經深冬,在大山內的冬天裏,天寒地凍,但那個女人,卻穿著一襲麻布衣服,卻一點不覺得冷,人不可能如此不怕冷,也不可能總在夜裏出現,所以肯定是鬼。
但真正遇到過這種女人的,隻有村裏的更夫,並且更夫遇到這種女人,不止一次,深夜時分,他看到那個女人,在村裏遊蕩時,他還裝起膽子,詢問那個女人的身份,但那個女人卻什麼也沒回答他。
因此,關於這個女人的傳說,都是更夫的口中傳出來的,有人相信更夫的話,覺得那個女人是個孤魂野鬼;也有的村民認為,更夫是在嚇唬大家,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滑裏木對這件事也有所耳聞,但他這人對什麼事情,都比較冷漠,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在寒風怒吼的冬夜裏,一個陌生的女人,竟突然來到自己的家裏。
而且這個陌生的女人,和傳說中的那個女人很像——在寒冷的冬天裏,這個女人果然就穿著一個麻布單衣,甚至膝蓋之下的部分,都裸露著,但卻她卻好像一點都不冷。
當和這個陌生女人,在屋裏四目相對時,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讓滑裏木連話都講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