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速行駛的汽車發生碰撞時,裏麵的人無一幸免,但他卻能神秘的逃脫了,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他究竟是什麼人,即使是那種耳朵後麵有眼睛的日本間諜,他也畢竟是血肉之軀,必定無法逃脫這場慘烈的車禍。
他究竟是什麼人呢?
“我記得在你的手稿裏,曾經提到過那個女算命師的身邊,有些特殊的生物,那種生物,有極強的模仿能力,能變得完全和人一樣,我有一個猜想——是不是真的季東陽,其實已經死了,而現在的這個季東陽,其實是那種生物變得,所以即使在慘烈的車禍中,他也能全身而退。”
秦晴的這個推測,讓我眼前一亮,我覺得她推測的很有道理。
但施方卻搖了搖頭:“這個乍聽起來很有道理,其實根本不可能——我之前說過了,那些古怪的生物,隻能沿著那個 ‘地下空間帶’生活,一旦離開那個 ‘地下空間帶’超過五十公裏,那些生物就很難生存下去了,其實對於這種現象,你們也都不陌生,比如那些長袍人的後代,也不能長久的離開那個地下空間,還有那些古猿也是如此,因此,你說的那些生物,不可能在這裏出現。
而且關於這一點,我也親耳聽那個女算命師說過,再說了,那些古怪的生物,隻聽那個女算命師的操縱,日本人根本操縱不了它們的。因此,你的那種猜測是不成立的。”
“既然這樣,那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秦晴反問施方。
施方無奈的搖搖頭:“自從我清醒後,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鄭旭,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施方這麼一問,我們都把目光投到了鄭旭的身上。
鄭旭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抿了抿嘴唇,眯眼睛,往窗外看了看,才緩緩地問:“你們發生車禍的地點,我已經看過了,的確是在一個僻靜的小巷子裏,發生車禍時,沒有旁觀者,那裏也沒有攝像頭,所以在發生車禍後,那個季東陽是怎麼逃脫的,根本沒人看到,所以,他也許逃脫了,但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也受傷了,或者死了,但在你們的車禍被發現前,季東陽的身體,已經被人從車裏抬走了;
至於季東陽是不是受傷,本來很好確定,隻要看看車裏的血跡就可以了,但怪異的是,當你們被抬出來後不久,那輛車就發生了燃燒,而且在那個巷子裏,救火車根本進不去,那輛車很快就被燒成灰燼了,而在車外地上的血跡,卻隻有你們兩的。
所以,我覺得倒是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季東陽也受了重傷,或者甚至已經死亡了,但他的身體,卻被提前搬運走了。當然,因為缺少證據,我說的這些,其實也都是推測,根據我的直覺,很多證據,好像都被湮滅了,而且這種湮滅可能是蓄謀已久的,但欲蓋彌彰,越是這樣,我越是傾向於認為那個季東陽也受了重傷,甚至已經死了。
但正如施方說的那樣,季東陽在車裏的表現,看起來確實很怪異,其中必定另有隱情,既然季東陽不是那種擬形生物變化而成,那麼我說著的這種情況,應該是最合理的,但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說這起車禍,早有策劃的話,他們怎麼提前知道我們會派車找季東陽,因為這一切,都是咱們的臨時決定,因此,這起車禍,應該不是提前策劃的;但如果不是提前策劃,怎麼發生車禍的地點,恰好是在這段路中、最偏僻的部分,沒有旁觀者,沒有攝像頭,車禍發生地點,又像是早有預謀,總而言之,這件事中 ,有很多的矛盾,之所以有矛盾,就是因為其中有我們很多不知道的隱情。”
鄭旭的這番分析,果然是鞭辟入裏,令人茅塞頓開,比我們的分析都更深刻,更清晰,也更有說服力。
“唉,我以為在這個小城裏,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因為在這裏,那些怪異的生物,根本無法生存,但沒想到發生的事情、卻和那些危險區域一樣慘烈,瞬間兩條人民就沒了”,胡夢難過一臉難過地說。
“其實人才是最危險的動物,這裏即使沒有那些怪物,也仍然不會風平浪靜的。”鄭旭的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震,她說的太深刻了。鄭旭說的對,真正可怕的人,這個小鎮上也許沒有那些怪物,但清野和島田那些無孔不入的同夥,卻可能尾隨而至,他們的危險性,一點也不比那些怪異的生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