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其中一個備用身體死了,然後其屍體被這種鳥吃了,所以你也能聽懂這種鳥的話了嗎?”秦晴繼續追問。
施方點了點頭,我們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要聽懂這隻鳥的話?它的話很重要嗎?”亥忽然問道。
“嗯,非常非常重要,島田和清野想要知道的、咱們的核心計劃,離開小李和這種鳥,我們就無法進行了,當然,紙人也非常重要,要不是紙人的話,咱們可能就活不成了。”
“嗯,就像您剛才說的那樣,紙人、木頭鳥、以及這種紅色的鳥,都是地球上一輪生命中殘留下來的物種,那麼我們應該已經控製了兩種——這種紅色的鳥,與那種紙人;
而清野和島田,好像控製了木頭鳥,也就是說,我們控製了兩種,而他們則控製了一種,我說的對嗎?”鄭旭總結道。
施方點點頭:“嗯,說的很對,正是我們掌握了紙人和這種紅鳥,才能和清野與島田較量,否則我們根本無法與他們抗衡。”
聽施方這麼一說,我就越來越感到了這種鳥的重要性。
“我們與清野和島田,明爭暗鬥這麼久,現在漸漸到了決戰時刻了,雖然表麵上還很平靜,但其實已經是暗流湧動,大戰在即,一觸即發”。
施方說這些時,一臉從未有過的嚴肅。
“我們在調查的過程中,遇到的種種危險和阻力,歸根到底,應該大部分都與清野和島田有關吧?”鄭旭沿著自己的思路,緩緩地說道。
“嗯,你的這種推測沒錯,的確如此,很多怪物和危險的勢力,都是這兩個日本人在背後操縱的。”
施方這麼一證實,我有點豁然開朗的感覺,難怪從那個小縣城開始,就總有或明或暗的日本人的身影。
“根據剛才那隻鳥提供的信息,我們可以下去了,現在讓馮晴晴、魏世宏、以及朱同萬出來吧,一起下去,咱們現在不能離開那些紙人的保護。”
我們都吃了一驚,不知道施方要去哪裏,不過他既然說了,我們也隻能照辦,鄭旭把一個手指伸進嘴裏,吹出了一聲尖利的口哨,過了一會,朱同萬、馮晴晴、還有魏世宏,慢慢地從遠處走了過來。
我忽然意識到,朱同萬哥哥和父親的死,就是日本人所為,很可能與清野和島田脫不了幹係,他雖然已經八九十歲了,但體力很好,並不比我們年輕人差,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幫我們,其實也是為他父兄報仇。
等他們三個人過來後,施方和那個中年婦女,帶著我們走進了那個破舊的木屋內。
等走進屋裏後,我才發現這個木屋裏麵,也和小鎮上的其他房屋一樣,是半地穴結構,我們順著梯子,下到了屋內的地下室裏,發現連地下室的布置和裝修,也和單身漢那個房間很類似——光滑而幹淨的石頭地麵,幾件簡單的家具,整整齊齊,屋裏還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香味,連大小都差不多。
那個中年婦女在牆上按了一下,牆上有個暗門打開了,暗門打開後,裏麵黑乎乎的。
“大家可以把手電打開,跟我來”,施方說著,便鑽了進去,我們幾個把隨身攜帶的微型手電打開,也跟著進去了。
對於這種地下空間,我們已經進過不止一次了。
我們進過那個小縣城的秦皇陵,也曾經坐著一種類似 “漂浮人”的生物,下到了地下十幾公裏,甚至幾十公裏的地方,那是一個很奇妙的空間,那裏有森林、湖泊、還有神秘的草原;
但今天進的這個地下空間,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這好像是漢代古墓的墓道,因為到了漢代,古墓的墓道都是石頭砌成,而起石頭上還會雕刻文字以及一些神獸之類的,看,這些特征在石壁上都能看到。”
在我們往裏走的過程,胡夢忽然說道,作為考古工作者,我們對這些很敏感,聽胡夢這麼一說,我們連忙拿著手電,往石壁上照了一下,果然發現在石壁上刻著文字,還有一些奇怪的圖像。
當我們正要仔細看時,就聽那個中年婦女冷冷地說:“沒錯,這的確是漢代修建的,但未必是什麼墓,不要研究牆壁上的文字和圖像了,現在咱們沒時間,趕緊往裏走。”
聽她這麼一說,雖然我們覺得可惜,因為對於我們這些考古的人來說,古墓裏每個文字,每幅圖像,往往都蘊藏著很重要的信息,如果這樣放過不看的話,確實讓我們感到很可惜,但現在情況特殊,我們也隻好繼續往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