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驚慌不知所措的韓依彤,王同鬆了口氣,放下槍,淡淡地說了句:“走,咱們出去吧。”
“亥,屋裏確實有個女人,就是咱們白天見到那個韓依彤。”
聽完王同的話,亥沒有任何表情的點了點頭,此時,仍然在牆根下坐著的朱大壯,發出一聲冷笑,但因為他的臉依然血肉模糊,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王同、小明,你們帶著她們三個女的先出去,我隨後就到”,還是亥想得周到,當我們撤離時,他要防備朱大壯意想不到的反擊。我和王同連忙按照亥的吩咐,帶著鄭旭、胡夢、秦晴往院外走。
一直等我們上了那道山崗後,亥才從我們後麵追過來。
“你沒事吧,亥?”我連忙問道。
“沒事,咱們趕緊回去吧”,亥並不多說什麼,而是匆忙往回走。
“她們三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真像是中了邪似的,你看她們,精神恍恍惚惚的,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我們往回走的過程中,王同還是忍不住嘟嘟囔囔地說道。
但亥仍舊不說話,隻是低頭快走。
當離朱大爺家還有十多米時,在手電的亮光下,我們發現有個人正站在大門口,我們定睛一看,正是朱大爺。
他肯定是不放心我們,才在門口等我們,但他為什麼又不和我們一起去呢?這讓我們有點百思不得其解。見我們安全回來,朱大爺好像長長地鬆了口氣。
“朱大爺,你有煤油嗎?”剛一進院子,亥就忽然問朱大爺。
朱大爺很詫異地看了看亥:“煤油多著呢,可你要煤油幹什麼呢?”
”我要燒一個東西“,亥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什麼來,我趕忙用手電光照了一下,發現那應該是個香囊,但卻沒有任何氣味。
“這不是香囊嗎?為什麼要燒了它呢?”朱大爺不解地問道。
“說起來有些複雜,我先燒了之後,再向你們詳細解釋”。
朱大爺拿出來一瓶煤油,亥把那個香囊扔在地上,然後澆上煤油,劃了根火柴,丟在那個香囊上,頓時,那個香囊就熊熊燃燒起來,但我們隻聞到了布的焦糊味、煤油味,除此之外,並沒聞到其他的氣味,但那個香囊卻鼓鼓囊囊地,按說裏麵應該裝了香料,怎麼一點香料的氣味都沒有呢?
亥站在旁邊,看著燃燒的香囊,愣愣地出神,好像在想著什麼,一直等那個香囊燃成灰燼後,他這才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說:“好了,咱們進屋吧。”
但就在這時,鄭旭、胡夢、還有秦晴,好像一下子清醒過來了,不但臉上的紅暈幾乎瞬間消失,眼睛也立刻有了光芒,好像完全恢複了正常。
“亥,這次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了”,鄭旭很誠懇地對亥說道。
秦晴和胡夢臉上,也都有逃過一場大劫般的感慨。但我、王同還有朱大爺,都有點發懵,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亥看了看我們三個,指了指外麵說:“都是那個香囊害的”。
“那個香囊害的?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是越聽越糊塗。
亥這才點點頭說:“嗯,我先說那些找亥偷情的婦女吧——
那些女人,為什麼像是著了魔似的,跟朱大壯偷情呢?因為就是被香囊裏的氣味迷惑住了,而那種氣味,非常詭異,隻有女人能聞到,而男人卻聞不到。
第一次聞到這種氣味時,女人會非常難受,就像上次鄭旭、胡夢、秦晴她們三個的反應,但第一次聞到這種氣味後,女人體內的某種開關,就像是被突然打開了一樣,就會對那種氣味,變得極其敏感,在方圓幾公裏內,恐怕都能聞到了。
並且聞到那種氣味後,會情欲勃發,不能自已,就像是吃了春藥一樣,但和一般春藥不同的是,女人聞到這種氣味後,隻會循著這種氣味,找到朱大壯家裏,和朱大壯親熱,而不會想和一般的男人發生親密關係,因為在亥的身上,就有這種詭異的氣味,隻是這種氣味,與香囊裏發出的氣味相比,比較淡而已。”
我們全都聽呆了。
“嗯,亥說的沒錯,我第一次聞到這種氣味時,看到隻有我們三個女人有反應,小明、王同,以及朱大爺,則什麼反應都沒有,我就馬上意識到了這一點,並趁你們不注意的時候,我把床頭上掛的那個香囊摘了下來,並且埋在了土中。”
鄭旭補充道。
“嗯,我當時看見你在朱大壯的床頭上摸了一下,但卻沒注意到你是去拿香囊”,我也忽然回憶起了這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