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地回味了一下,猛然發現新增加的這種記憶,竟然正是關於他身世和來曆的。這讓他感到震驚不已。
在此之前,施方最早的記憶,是被一個穿著古裝的人,遺棄在小鎮的街頭,而這次增加的記憶中,他好像能回憶起來更早的場景——自己最早生活在深海中,而在他的旁邊,是幾個形狀怪異的怪物。
那幾個怪物身體很像是個嬰兒,但頭部卻又和魚頭相似。
按說,當他回憶起那種 “人身魚頭”的怪物時,他應該感到害怕才對,但不知為什麼,他卻感到非常親切,好像那些 “人身魚頭”的怪物,是他認識的熟人,或者是親人似的。
後來,在一天的深夜裏,他被其中兩個 “人身魚頭”的怪物帶出了水麵,交給了三個穿著古裝的人,而三個穿著古裝的人先是進了旁邊一個大山裏,然後從大山裏一個洞口內,鑽到了地下,帶著他在地下也不知穿行了多久,才又從地下鑽出來,來到了一個樹林裏。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其中一個古裝人,帶他到了那個小鎮上,然後把他遺棄在街頭。
施方對自己能突然回憶起這些來,感到非常震驚,他也明確的知道,這絕不是自己的臆想,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這種記憶也許早就儲存在他的大腦中了,隻是平時沒被激活,而正是這次潛水的經曆,才把這種記憶激活了。
尤其是他能在水中自由呼吸,而且行動也很自如,也佐證了他這種記憶的可靠性。
施方把這件事告訴了樊安國,樊安國根據這些情況,對施方的身世,做了進一步的推測——
施方應該是出生在深海裏,可能是生活在深海中的 “類人生物”,與人類雜交的後代,但那些古裝人為何要培育這樣的後代,然後又丟棄在那個小鎮中呢?樊安國一時間還無法想出其中的原因,但他覺得,這其中必然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詭計。
很多年過去了,隨著施方了解的深入,他也發現了越來越多的秘密,而這些秘密,更是驚世駭俗。
樊安國曾經告訴施方說,關於施方身世的秘密,也許不必去那個小鎮、或者森林中去調查,而關於他們這些棄嬰身世的秘密,可能就藏在他們這些棄嬰自己的身上,就像是施方通過那次潛水,忽然對自己的身世有了突飛猛進的認識。
樊安國的這幾句話,讓施方很受啟發,他便準備從自己本身,挖掘自己的身世之謎,怎樣挖掘呢?
施方嚐試各種方法,比如,打坐入定,而且他的這種打坐入定,是坐在水裏的,他希望用這種類似潛水的方式,再次激活大腦中未被激活的記憶,以便有新的發現,可經過了很長時間後,仍然沒有任何進展;
施方後來甚至使用了電擊,希望用電擊頭部的方法,喚起某些記憶,但仍舊一無所獲,這讓施方很受挫折,他再次去找樊安國尋求幫助,樊安國思考了幾天後,又想出了一個方法——
樊安國在施方的家裏,悄悄安上了很多個攝像頭,因為樊安國猜測,那種神秘的勢力,之所以製造了施方這樣的棄嬰,肯定是把他們當做工具,來獲取什麼,因此,那種神秘的勢力,必定和他們這些棄嬰之間有著某種有聯係,隻是這種他們這些棄嬰自己不知道罷了。
基於這種猜測,樊安國才建議在施方住的地方,安上攝像頭,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觀察施方的一舉一動,尤其是施方在夜間的情況,但這樣搞了一兩個月,仍然沒發現任何異常。
樊安國卻並沒灰心,他由讓施方搬到了一個郊區外的別墅裏,不但同樣在房間裏安裝了攝像頭,還在別墅的不同位置,布置了六隻德國黑背牧羊犬。
這種犬極其機警,智商也高,周圍稍微有點動靜,它們就能察覺到。
接下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雖然攝像頭仍沒拍下什麼異常來,但樊安國卻注意到一個規律。
每天在淩晨兩點鍾左右時,那幾隻德國牧羊犬都會發出幾聲低吼,卻又不是狂吠,乍看到這個現象時,樊安國並沒特別注意,但發現每天都出現這種情況後,樊安國就覺得這種現象有點不尋常。
於是,他就讓施方在兩點左右時裝睡,看看到底會發生了什麼,可奇怪的是,當施方裝睡時,那幾隻德國黑背牧羊犬,則不出現低吼的現象了。看來隻有在施方真正睡著時,才會發生那種詭異的事情。
於是,樊安國依然讓施方照常休息,而他則悄悄埋伏在施方所在的別墅附近,樊安國當過偵察兵,很善於偽裝隱蔽,即使在白天的時候,他如果隱蔽在別墅的草坪上,也不會有人發現他,更何況是夜裏呢?沒想到這次的隱蔽觀察,讓樊安國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