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除了模樣和身材不同外,還有自己獨特的動作,模樣可以化妝、可以整容,但一些習慣性動作卻很難改變,所以我們搞刑偵的在辨別一個人時,不僅僅看他的外貌,還會看他的行動特征。
你們可能都沒注意到,馮晴晴有個很特別的行為特征——抖肩膀。但這種動作極其細微,一般人是很難注意到。但她隻要一說話,都會有這種微微抖肩膀的動作。
可能出於職業習慣,我觀察、記憶一個人時,不會隻注意他的外貌,而且會記住他的行為特征。我剛才注意看了一下,發現那女的有何馮晴晴完全一樣的抖肩動作。而且從整體動作特征和節奏上,絕對是馮晴晴。”
“但即使知道那是馮晴晴,那又怎麼樣呢?就像王教授說的,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破壞他們的這個儀式。讓這一萬多人趕緊回去”,胡夢歎了口氣說。
鄭旭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知道那個女的是馮晴晴後,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夠破壞這個祭祀儀式,不讓其繼續進行下去”,說到這裏,鄭旭頓了一下,扭頭看了看王教授說:“你是不是擔心小鎮上這些居民的思想被控製。”
王教授一愣,好像沒料到鄭旭一下子猜中了他的擔憂,他狠狠點了點頭:“嗯,是這樣的,根據一些跡象,我突然想到那些日本人,之所以把小鎮的居民忽然召集到這裏,就是想控製小鎮居民的思想,如果整個小鎮居民的思想一旦被他們控製,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王教授無比焦急地說。
“那我簡單地問一句——是不是他們僅憑這種祭祀儀式、就能控製這些居民的思想?”鄭旭冷靜地追問道。
“不是,在這個小鎮中,分布著三十二口井,也就是說,現在小鎮居民的飲用水,都是靠著這三十二口水井,這裏沒有現代化的自來水之類的。
那些日本人在這三十二口水井裏動了手腳,下了一種特殊的藥,小鎮居民飲用了那種有藥物的井水後,再配合上這種祭祀儀式,他們的思想很快就會被控製了。
單獨用那種藥,或者單獨的祭祀儀式,都不起作用的。你們看看,這些居民是不是臉越來越紅,眼神越來越迷離,很像是喝醉酒似的。”
聽王教授這麼一說,我們趕緊觀察了周圍的人,果然像是王教授說得那樣,那些人都是臉色發紅,眼神也有些發呆,表情很木然,我不禁忽然感到透入骨髓般的恐怖,看來那些日本人真的要操控這些居民的思想了,沒想到他們竟然用這種手段!
“天哪,太可怕了,那我們該怎麼辦?台上的那些古裝人我們是鬥不過的,說不定他們還有那種滿臉眼睛的狗”,胡夢緊張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倒有一個辦法”,鄭旭冷靜地說,聽她這麼說,大家精神不由為之一振,“魏世宏,你摘掉眼睛和口罩,然後上戲台上,讓馮晴晴下來,可以看出,馮晴晴是這個祭祀的主角,如果沒有她,這個祭祀就沒辦法進行了。”
“這倒是是個好主意,我怎麼沒想到呢?”王教授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和希望。
“嗯,那個馮晴晴應該分不清真假,她會以為是你是那個假的魏世宏,而那個假的魏世宏好像不在這裏”,鄭旭對魏世宏說道。
鄭旭往周圍看了看,然後小聲在魏世宏的耳邊說了幾句,魏世宏點了點頭。還沒等我們明白過來,魏世宏已經轉身鑽進了我們身後的那個樹林中。
“哦?怎麼回事,魏世宏現在去樹林中幹什麼?不是說要去戲台嗎?”王同著急地問。
“嗯,不要著急,注意看戲台你就知道了”,鄭旭輕輕地說了一句,大家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隻能耐心地等著。
大家一會看看戲台,一會再回頭看看那個林子,過了大概有十分鍾左右,就聽胡夢驚呼了一聲說:“看,魏世宏上戲台了!”
我這才看到,魏世宏果然從戲台後麵衝到了戲台上,馮晴晴看到魏世宏後,顯然吃了一驚,還沒等戲台上其他幾個古裝人反應過來。魏世宏便拉住馮晴晴,在馮晴晴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就見馮晴晴把頭上的花全部揪下來,把外麵那纏滿須狀物的衣服也脫了,跟著魏世宏跑進了後台。
台上那幾個古裝人麵麵相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頓時,台上的鑼鼓聲嘎然而止,而台下的人好像從夢中驚醒似的,原來鴉雀無聲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人群也開始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