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不然他們不會無緣無故,費這麼大勁、把小鎮居民都召集到一起,但我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他們的這麼做的目的”。
“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即將有一個巨大的災難就要發生了,而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這個災難究竟是什麼,所以既沒辦法預防,也沒辦法阻止,而當我們一切都清楚時,也許災難已經發生了。”
鄭旭焦急地說。王教授點了點頭,倒背著手,來回踱著步子,他這是在快速的思考著。每到這種時刻,我們雖然人多,但卻都幫不上忙,如果連鄭旭都想不出答案,我們就更無能為力了。
此時,我往周圍看了看,巷子裏已經看不到人了,好像都去參加那個祭祀儀式去了,這個小鎮仿佛變成了空城,既看不到人,也聽不到人的說話聲,這就更讓我感到詭異和不安。
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呢?
王教授忽然停住了腳步,驚呼了一聲:“不好,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我們的注意力立刻都集中在了王教授身上,不知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隻見他臉色有點蒼白,身體微微有點發抖,我還沒見他如此慌亂和恐懼過。
“王教授,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胡夢連忙問道。
“等有時間我再跟你們詳細解釋,走,咱們立即去那個祭祀儀式的現場。”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王教授已經急匆匆的往戲台的方向上走去。
王教授走路的速度一貫很快,甚至我們這些年輕人都有點追不上,以前隻是以為他體力好,並沒多想,現在知道他是那種棄嬰後,我才算真正理解他的行動為何那麼敏捷、體力那麼好了。我甚至覺得,以前他可能故意向我們隱瞞了他的體力。而且他也並不需要魏世宏和麥克帶路。
漸漸地,那種鑼鼓聲,和喧鬧聲越來越大了,轉過來兩個拐角後,前麵豁然開朗,到那個戲台了。那個原來看起來還很寬敞的的戲台,以及戲下的廣場,已經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應該有一萬兩千人左右”,麥克大概看了一下後說,“根據麵積和密度,估算人數是我們的必休課之一,我可以有把握地說,我這種估算的誤差,不會超過三百人。”
“嗯,你的估算大概和我們已經掌握到的資料吻合,小鎮的固定人口大概在八千人左右,剩下的應該是來這裏采購東西的、周圍一帶的村民。”
魏世宏點了點頭說。
我們看到一些人站在舞台上,正在舉行很怪異的儀式,那些人穿著戲服,有人敲鼓,有人篩鑼,其中還有一個女的,穿的花枝招展,頭上還插著上百朵的紅花,而且臉上化成了白色,那種雪白的臉色,有點像是日本的藝妓,更奇怪的是,她的身上纏了無數條根須,乍看起來,有點像是蛇,讓人毛骨悚然,不用說,這個女的扮演的、應該就是所謂的 “花神”了。
那個女人,加上其他穿著古裝戲服的人,在戲台上跳著一種奇怪的舞蹈。
“這種舞蹈怎麼看起來這麼怪呢,又是跺腳,又是喊叫,讓我想起了叢林部落的非洲舞”,我忍不住說道。
“這是典型的秦朝時關中的舞蹈,鄭旭,你帶著微型望遠鏡了嗎?借我用一下”,王教授說道,因為我們來的晚,所以隻能在人群的最後麵了,但因為離的稍微有點遠,所以王教授才想用望遠鏡看一下。
“嗯,帶著呢”,說著,鄭旭把那架望遠鏡遞給了王教授,王教授接過望遠鏡,往戲台看過去。
看了幾眼後,王教授忽然對我們低聲說了句:“舞台人那些人穿的根本不是什麼戲服,而是秦朝的將軍服,和文官服,一般的戲服絕對不是這樣的。而且細節和款式絕對做不到如此精確。
難道戲台上這些人,就是林中的古裝人!林中的那些古裝人,穿得就是標準的秦朝服裝。而且不但服裝是,他們的舞蹈也是秦朝的,他們邊跳嘴裏還邊說著什麼,秦晴,你能聽清楚嗎?你是研究古代口語的專家,而且你也能夠完全掌握古秦語,那你聽聽,他們說的語言,是不是古秦語?”
秦晴連忙用手遮住耳朵,仔細聽了一下,搖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離得太遠了,完全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
可前麵已經是人挨人,人擠人,已經擠不過去了。
“嗯,其實這很好解決,你們忘了我有定向竊聽器嗎?好久沒用這個儀器了。”
王同說著,從包裏把那個耳狀的定向竊聽器拿了出來,這個儀器曾經在關鍵時刻,起了重大作用,沒想到今天又排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