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帶我們去認識一下你的師父——蒙弘陽”,鄭旭有點出其不意地問趙偉雄。
趙偉雄有些為難地歎了口氣:“這個還真不太容易,我師父脾氣古怪,除了我之外,他誰也不願意接觸,所以無論如何,我不敢冒然帶你們去見他。”
“我寫個紙條,你帶給你師父,我保證他看到紙條後,就主動會見我們了,不過有個前提,我寫的這個紙條你不能提前看”,鄭旭微笑著淡淡地說,我們所有的人都吃驚地看著她,不會知道他這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你是開玩笑吧,難道你認識我師父?”趙偉雄盯著鄭旭問道。
“我與你師父素不相識,不過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這裏有信封嗎?”鄭旭臉色變得鄭重起來。我們也都有點摸不著頭腦,雖然我們了解鄭旭的能力,但鄭旭說的也太神了吧?僅僅一個紙條,就讓蒙弘陽願意見我們?我們都不太相信。
趙偉雄一臉疑惑地讓趙五找了個信封,鄭旭拿了紙和筆,寫了幾行字,然後放到了信封裏,看了看外麵,長長地出了口氣:“今天太晚了,我寫好後,明天再交給您,你在帶給你師父,怎麼樣?”
“嗯,對,這二十多年來,我都是在白天找我師父,還真沒夜裏去過,他睡得好像很早,那就明天去吧”。
隨後,趙偉雄給我們安排了住處,雖然這裏的房子並不寬敞,大家不論男女,仍然擠在同一個房間裏,但比我們住的帳篷強多了,在睡覺前,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問鄭旭,她究竟在那個紙條上寫了什麼,是否真有把握僅僅通過紙條,就能讓蒙弘陽見我們?
鄭旭隻是笑而不答,說明天就知道了。
這麼多天來,我們第一次睡得這麼安心和香甜,這一夜過得很平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在我們動蕩而又危機重重的探索過程中,這樣安寧的夜晚並不多。
第二天一早,我們起床後,吃完早餐,鄭旭才把那封信遞給趙偉雄說:“今天就麻煩你現在過去,把這封信交給你師父吧,不過你千萬不要看,否則這個紙條也就沒用了。”
趙偉雄仍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接過那個信封說:“嗯,好吧,如果他看了這個紙條後,還不願意見你們的話,我就把咱們的這些經曆告訴他,看看是不是能說服他。”
而鄭旭則自信地搖了搖頭:“不用,隻要他看完我的字條,就會主動要求來見我們了,說多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趙偉雄隻得點了點頭,為了保證他的安全,魏世宏和麥克決定陪他一起去,真遇到意外情況的話,以兩人的身手和超群的能力,應該能抵擋一陣。
等三個人走後,大家都心情忐忑地坐在屋裏等著。
“鄭旭,我知道你是個刑偵專家,想不到你竟然也會巫術啊,一個紙條就能讓趙偉雄的師父同意見我們,這肯定算是巫術吧,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能力。”王同開玩笑地說。
鄭旭隻是微笑了一下,卻沒說什麼,然後看著外麵出神,好像又陷入了思考中,大家也不再打擾他,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鄭旭怎麼可能憑著一張紙條,就能說服蒙弘陽同意見我們,他們之間又不認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但隻過了一個多小時左右,門忽然打開了,屋裏所有的人全都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大家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門口,隻見趙偉雄扶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走了進來。
不用說,這個老頭就是蒙弘陽了。
我腦子猛地嗡地一聲,出現了暫時的空白,心跳陡然加速,我不知道是興奮,還是震驚,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這種震驚和以往都不太一樣,以往都是看到些怪物、或危險情景後的震驚,而現在的震驚,則是看到原本一件覺得絕不可能的事情,忽然變成了現實,那種劇烈的困惑感,對我的觀念,形成了巨大的衝擊力。
當我醒過神來時,大家都已經紛紛坐下了,而蒙弘陽就坐在我們對麵的沙發上,他沒有我想象的那麼仙風道骨,而是一個極其普通的瘦小的老頭,也就一米五多,滿臉皺紋堆積,鬆弛的眼皮耷拉著,讓他雙眼看起來很無神。
“是你給我寫得紙條吧?”還沒等我們說話,蒙弘陽就忽然盯著鄭旭問,聲音洪亮而清晰,和他蒼老的外貌有點不相符,鄭旭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不卑不亢地說了句:“對,是我寫的。”
“師父,我並沒跟你說誰寫的紙條,你怎麼一眼就看出來是她寫得呢?”趙偉雄小心翼翼地問道。
蒙弘陽好像沒聽見趙偉雄的話似的,仔細打量著我們幾個,過了足足有一分鍾,長長地歎了口氣,把頭仰在沙發上,喃喃地說了句:“說吧,想讓我怎麼幫你們。”
蒙弘陽一下子把我們問愣了,連王教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鄭旭,而鄭旭則不慌不忙地說:“其實我們並不奢望你幫我們,隻是希望你不要妨礙我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