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走過去,有點粗暴地一把那人拽了起來,然後用手電往他臉上照去,想看看那人的模樣,那人還是拚命掙紮著,試圖用手遮著臉。但麥克還是把他拖到了客廳裏的沙發上。
“小明,我看到桌上有幾根蠟燭,你趕緊點著吧”,麥克吩咐道,我連忙點著了那幾根蠟燭,屋裏明亮起來。但那人坐在沙發上,還是用手捂住臉,低著頭,一副驚魂不定的樣子。
鄭旭對我們使了個眼色,我們便心領神會地坐在沙發上,不再強迫那人把手放下,隻是一句話不說,靜靜地等著。我們這麼一安靜,那人反而覺得有點意外,他漸漸把手從臉上拿開,然後緩緩抬起頭來,而當他抬起頭、我們看清他的長相時,全都驚呆了——這人竟然長得幾乎和魏世宏一模一樣!
隻是這人的臉色更瘦、更蒼白了些,而且胡子拉碴,好像很多天沒有洗漱過了似的。
我渾身好像過電一樣,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你究竟是誰?怎麼和魏世宏長得這麼像,難道你是魏世宏的同胞兄弟?”因為太吃驚了,麥克的臉上的肌肉好像抽動了一下,他這幾句話,好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似的。
此時,那人的情緒好像也平靜了些,他表情有點木然地說:“不,我才是魏世宏,你們見到的那個是假的。”
“假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難道那人是化裝後冒充你,但即使化裝,也很難化這麼像吧?”麥克仍然不解地問道,但聽完這幾句話後,在我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我們見到的那個魏世宏,難道是古猿發育而成的嗎?而這個魏世宏,才是真正的魏世宏?
我、秦晴、還有鄭旭,不約而同地交換了一下眼色,不用說,她們兩個也肯定想到了這一點。那人聽了麥克的問題後,隻是有氣無力的歎了口氣。目光呆滯地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那人和我長得一樣,他冒充我。”
“先別討論這件事了,雖然那個魏世宏出去了,但這裏還是很危險,我們應該趕緊出去,把這人一起帶走。”鄭旭很果斷地說。
“嗯,對,鄭旭說的沒錯,那些狼狗也許很快就會醒來的,咱們得趕緊撤走”,麥克經鄭旭這麼一提醒,也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於是,我們有趕緊把屋子裏的一切都恢複原狀,包括把那個小房間的門上的鎖再次鎖好。
當走出竹林,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夜風吹來,我不禁打了個冷戰,剛才的一切,好像如在夢中似的,但身邊多出的這個人,又清楚的提醒我,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當我們回到房間後,大家才長出了一口氣,但我們仍不敢談論自己的這次行動,因為據我們已經掌握到的情況,這兩個房間好像很不尋常,這讓我們住的有點提心吊膽,也不敢隨意談論事情,生怕被人偷聽去。
我先帶那人去我們房間裏洗了澡,然後拿了我的一套衣服給他換上,但整個過程中,我發現那人的表情一直都比較木然,目光也很呆滯,他好像沒有任何感情似的。
這可能是被關太久了的緣故。
等那人睡下後,我也和麥克擠在一張床上眯了一會。天亮後,我們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決定從這個賓館搬走,為了在搬走時不遇到馮晴晴,我們在九點之前,就退房從那個賓館裏出來了。
不過這人的長相,萬一讓賓館的工作人員看到了,肯定會引起震動的。
所以,大家還特意讓那人戴上了口罩和墨鏡,幸好那人沒有任何反抗,隻是目光呆滯地任大家擺布。當帶著那人從賓館出來後,我們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在這幾天的逛街中,我們已經注意到好幾家賓館了,雖然那些賓館都很小,但最起碼住著安心,而不用像在這裏總是那麼提心吊膽了。我們在麥克的帶領下,選了一個離這裏最遠的的一家小賓館。
那個小賓館隻有七八間房子,但收拾的卻非常幹淨。麥克、我、還有那人住了個三人間,而鄭旭和秦晴仍然住兩人間,那人好像很累,剛安頓好後,他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當麥克出去買東西時,我們三個簡單地商量了一下,決定關於一些秘密,就不瞞著麥克了,因為麥克是那種神秘的棄嬰,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秘密,我們之後的調查工作,也許還需要他更多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