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髒狂跳著,大氣都不敢喘地、邊聽著麥克的描述,邊在腦海中把他的描述轉換成圖像,大家都全神貫注地聽著。
“不……那個城堡上的正常人好像不止一個……我又看到了四個……他們手裏都拿著弓箭,天哪,難道他們就是射死日本人的弓箭手,那幾個弓箭手順著繩子降下來了,走到了森林中,幸虧我們沒有在夜間行動。”
“那你看看宮殿的形狀,那種宮殿是什麼形狀?”,聽鄭旭這麼問時,我有點吃驚,鄭旭不是搞考古的,又不是研究曆史的,她為什麼要問宮殿的形狀呢?
正當我感到困惑時,就聽鄭旭繼續對麥克說:“你要盡量描述出那些宮殿的特點,因為我們要通過這些特征,判定這種風格是什麼朝代的。”
我和秦晴都知道,鄭旭這句話其實是對秦晴和我說的,要我們通過宮殿的特征,來判定這是什麼時期的宮殿的風格,關於古代建築方麵,我不太擅長,但我知道,秦晴倒是有些研究,看來隻能靠她了。
“這對我來說有點難度,我對建築一竅不通,該怎麼說呢?我試試看……宮殿的屋脊很特別,很陡峭,坡度大概有六十度左右,而且邊緣向上翹起,卷成了雲朵的形狀……”
還沒等麥克說完,就聽秦晴說了句:“這是典型的秦朝宮殿的風格和特征”,緊接著,麥克又說了一些特征,而秦晴通過麥克說的特征,更加確定那是秦朝風格的建築了。
但我始終沒太想明白,鄭旭為何要特別關注建築風格的年代呢?
“大家注意隱蔽,我看到從城堡裏飄出來幾個人形的東西,應該就是 ‘漂浮人’了,有兩個往我們這邊飄過來”。
大家趕緊趴在了草叢裏,一動也不敢動。
“我暫時也不再看了,萬一被他們發現就壞了”,在黑中,我雖然沒看見、但能感覺到麥克也趴進了草叢裏。
我趴在那裏,大氣也不敢喘,我們穿的都是迷彩服,而且草又這麼高,即使那些 ‘漂浮人’能在黑夜中看到東西,他們應該也很難發現我們,從現在開始,我們誰也不敢再說一句話了。
過了一會 後,我好像覺得有兩隻鳥一樣的東西,從我上方經過,並且發出一種嚎叫聲,對於那張嚎叫聲,我雖然隻聽過一次,但我卻並不陌生——那就是 ‘漂浮人’的叫聲,我在魏世宏的院子裏已經聽到過了。
我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渾身每寸肌肉都緊繃起來,我知道,那兩隻 “漂浮人”正從我們的上方飛過去,這些從那個空中城堡中飛出來的 “漂浮人”,應該是他們的偵察兵,在巡查周圍的情況。
更讓我們緊張的是,他們飛走之後,大概過一段時間,會再飛過來,而且這種飛來飛去的時間是不固定的,這讓我們時刻保持緊張,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我還從沒如此長時間內、都保持這種高度警惕的狀態,這種狀態實在是太煎熬了,有點 “度秒如年”的感覺,那是一種疲憊和興奮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感覺。
不過幸好在行動前,麥克特意讓我們不要喝水,而是通過吃水果的方式來補充了些水分,這樣就可以減少小便的次數了。
在這種令人感到恐怖而又壓抑的黑夜中,我忍不住悄悄地伸手握住旁邊秦晴的手,秦晴沒有反抗,也緊緊地回握住我的手,一種特殊的感覺,通過我的手傳遍全身,讓我瞬間充滿了能量。
在這種極其煎熬而又點享受的矛盾狀態中,終於迎來了第一縷曙光,眼前的漆黑漸漸被打破了,而兩個 ‘漂浮人’也漸漸地不再飛過來了,但我和秦晴的手一直緊握著,隻是靜靜地握著手,仿佛就勝過千言萬語,也忽然讓我們之間的感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直到天光大亮後,秦晴才有點害羞地把手縮了回去。
“大家起來吧,那個空中的城堡已經消失了,現在我們安全了”,麥克的這句話,對我們來說簡直如蒙大赦,大家這才從草叢中站起來,居高臨下,往那片林間空地看去。
這才發現那個林間空地上一切如常,和我們昨天見到的一樣,而那個所謂的 “空中的宮殿”,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一夜過的可真不容易,大家都一臉的疲憊。
等我們出了森林,走到小鎮的街道上時,太陽已經升起很高了,今天可算是晴天了。
回到賓館時,我們雖然身體很疲憊了,但精神卻都很亢奮,仍然沒有一點困意。
“既然大家暫時還都不困,那就聊會天,說說昨夜的行動,我最想知道的是,鄭旭怎麼根據一堆鳥屎,就判斷出來 ’漂浮的宮殿’的呢?”看來麥克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